一聲雞鳴,又撩開了新的一天。東方魚白漸起,小王莊裏薄霧蕩漾,幾隻發情的公狗不時“汪汪汪”的亂叫。
村莊周圍的大片莊稼鬱鬱蔥蔥,長勢正濃,南麵的一大片玉米,長得最瘋狂,青啦啦的玉米杆子,比二柱子下麵那跟黃瓜還要粗啦。
“小樂,起來吃飯啦!”王寶才已經在院子裏把早飯做好了,看時間差不多,就喊小樂起床。
小樂見大天四亮,也不賴床,起來就直奔飯桌。
突然,王寶才覺得腰有點酸,心想:不好,剛娶了老婆,晚上幹大活太頻繁了,有點腎虛,得好好補補,要不然大活沒法幹了。想到這裏,王寶才吩咐小樂:“小樂,今天你去東麵大河裏,捉幾條黃鱔,來家給我熬湯喝。”
小樂心裏還惦念著今天去範棗泥家喝喜酒。心想:畢竟去村支書家裏喝酒不能空手去,摸些龍蝦帶去,自己多少也有點麵子。想到這裏,就點了點頭,答應王寶才吃過飯就去大河裏逮黃鱔。
王小樂跟範棗泥從小學到中學都是同班同學。範棗泥比小樂還大一歲,今年16了。今年兩人同時考高中,小樂因為成績差落榜了,而範棗泥卻考上了縣正點高中。
在小樂的眼中,棗泥是個好姑娘,從小成績就比自己好,還經常受老師的表揚。長大後的範棗泥更是好看了,清秀的臉龐,五官端正如無暇的白玉,高挑的個頭配上烏黑的秀發,跟仙女似的。
今天村支書範樹貴要在家裏請酒,慶祝棗泥考上了縣重點高中。王小樂隻是想趁機看看自己從小就喜歡的範棗泥。
吃過早飯,王小樂就跑東麵大河底摸龍蝦了,大河裏的水又清又涼,腳踩在河裏的沙子上軟軟的,不時有幾條小魚蹦蹦跳跳,遊來遊去,還有幾隻小龍蝦已經被小樂擒獲了。
想到自己今天就可以去範棗泥家了,小樂心裏美滋滋的。
大河西麵是一大片玉米地,一陣微風吹過,玉米葉子沙沙作響。小樂抬頭一看,突然發現河邊的玉米地裏有動靜。小樂心想,要是野雞,野兔子被自己逮到就好了。想到這裏,小樂連忙穿上鞋子,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
走到近前一看,竟然是二柱子。隻見二柱子腳下踩著幾塊土疙瘩,正舉起自己下麵的大家夥往一頭母牛後麵捅。因為土疙瘩不穩當,剛瞄準好了要發力,可腳下一滑溜,又捅歪了。母牛被他弄的癢癢的,尾巴用力一甩,啪啦一聲,正抽在二柱子的命根子上。二柱子疼的坐在地上,齜牙咧嘴,雙手不停的搓著那根黃瓜。
小樂嘿嘿一笑,裝作什麼都沒看見,走了過去。“二叔,你放牛怎麼放到人家玉米地裏來了啊?”
二柱子見是小樂,也不遮掩,實話實說:“我在練功呢,下次去那個洗頭房玩,我要幹2小時再出來,這樣才夠本。”
“哦,二叔,我爹說,要是你們家能拿出1萬塊錢來。我娘就把她妹妹介紹給你當老婆。”小樂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王寶才的話了。
“1萬塊?這麼多啊!”二柱子,舔了舔嘴唇。
“是啊,有個老婆,隨時都可以練功,還不花錢,比起你玩5分鍾花200塊,算便宜的了。”小樂說。
“我回家問問我爹,我是沒錢。”二柱子說。
“那好,我去逮蝦子了,你趕緊回家商量,晚了,我小姨的可就是別人的老婆了啊。”小樂說完就轉身下河了。
中午時分,小樂顛了顛手裏的小龍蝦,估計有三,四斤了,這下去棗泥家應該有麵子了吧。小樂早上沒吃多少就出門了,現在肚子正餓的慌呢。小樂心想:正好去範棗泥家喝喜酒。想到這裏,小樂拎著蝦子,直奔村支書範樹貴家走去。
來到範棗泥家門口,隻見範支書家紅色的大鐵門是關著的。小樂愣住了,自言自語到:“難道不是今天請喝喜酒的?嗎的,今天蝦子白逮了。”轉念又想:既然來了,瞧上一眼棗泥,順便問問啥時候她家請喝喜酒。
想到這裏,小樂來到了棗泥家的大鐵門前。小樂扒著門縫往裏瞧了瞧,發現裏麵客廳小門都是敞開的,說明棗泥在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