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恒睜開眼睛,坐騎已然癱倒在地,黃恒雖是輕輕一戳,但獨孤神劍何等鋒利,這馬自然是血流不止,死命奔走。此時已然是一匹死馬了。
放眼一看,此處已經看不到西涼城了,身後也無追兵,想來那些蕃騎見自己中毒之後又中箭,估計命不久矣,故放棄了追殺。
剛一起身,背上傳來一陣陣刺痛,原來那箭正中左肩,還好黃恒在上庸郡時,用虎皮做了個坎肩,起了些許保護作用,那箭未傷到骨頭。
這裏沒有110,更沒有120急救,周圍更是了無人煙,隻得靠自己了。得先解決中毒的問題,不然身上酸麻無力,如何治的了箭傷。
黃恒先在傷口周圍撒了些金創藥,又掙紮著撿了些幹柴,生了堆火取暖,又用劍在馬身上戳了幾個窟窿,將就著喝了些馬血。
感覺好了一點,便強運起先天功,更使上了六怪所教的排毒法門。這悲酥清風著實厲害,專侵內力血氣,更隨之行走,直至消磨殆盡。先天功乃道家第一玄功,內力自是精純,本來煉成之後,理應百毒不侵,可惜黃恒的內力才止練到第一層,還好這些時日的錘煉,倒也和這悲酥清風鬥的旗鼓相當。
黃恒使出先天功中的內視法門,隻見丹田中的內力被一團黑色的霧所包裹,這些霧一滲進內力,該處內力便被同化成黑霧。黃恒緩緩聚起內力,將黑霧分成幾段,更用內力一點點裹住,將其一絲絲排出。
辦法雖簡單,做起來卻極耗心神,一不留神便前功盡棄,試了幾十次,才勉強掌握住點竅門,逐步將悲酥清風從體內排出。
就著火,烤了些馬肉勉強充饑,又尋了處水源,煮了些水,黃恒小心翼翼的脫去上衣,準備好金創藥,更用布條做了砂帶,還用沸水反複煮過。
準備妥當,使勁一拔,隻聽一聲慘叫,這肩膀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好在還算清醒,忙倒上金創藥止血,更用砂帶纏上。
一切搞好,黃恒已是疼的渾身冷汗,臉色煞白。隻得又在馬屍旁又待了一夜。
擔心蕃騎找來,黃恒隻得起身,收拾好行裝,繼續跑路。
走了許久,是看到不少殘垣破瓦,黃恒棲身其中,倒也正好處理傷口,休養生息。
蒙古大軍施虐,西夏自是不能幸免。
過了十幾日,傷口漸漸結疤,這金創藥質量倒是上乘。黃恒擔心體內餘毒未清,故而每日堅持打熬內力,鍛煉筋骨,武功內力倒是小有進境。
這一日,終於看到一個村落,隻見阡陌縱橫,滿眼綠意盎然,黃恒找了戶人家借住也好練武養傷,才知這裏是叫雙旗鎮,此處已近靈武。
此時正是春耕時節,農夫們均去了田間,閑聊中才知道,他們都是一戶大地主家的佃戶,這歐陽手段通天,官府從不敢過來征斂,這些人日子過得倒也逍遙。
一聽大地主,黃恒心中便犯了尋思,這幾日以來,扣除給借住人家的錢糧,自己身上依然所剩無幾,強身練武所為何事,便用在今日了。
運了運先天功,氣走全身,傷勢早好了大半,黃恒自然要去劫富濟貧--劫地主之富濟自己之貧。
當晚,黃恒便上了北山。
這北山山勢挺拔,半山處雲海繚繞,止露出山峰。
那地主的莊園便在那山腰上。
到了那莊園附近,黃恒卻不走正門,卻往後院方向行去,上的圍牆,便聽到院內嘶嘶的聲音,隻見後院諾大一個坑,坑內布滿毒蛇,這地主好惡的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