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把時間稍微往前撥一點。
第一天的下午,也就是伊布等人在希歐納大森林裏愉快吃完烤肉進行下午的搜查的時候。
德意茲城的警備騎士團團長的辦公室內在此刻卻是來了一位非同一般的客人。當然這個非同一般並不是在說來的這個人很有身份什麼的,而是說這個人身份低微到如果不是因為特殊情況的話可能這一輩子都別想見到像警備騎士團的團長這樣的大人物。
這個有些禿頂、衣著破爛的中年男人正一臉惶恐與不安的看著這間房間內豪華的內飾。光是看起來就覺得很貴重的擺飾與光是看起來就覺得很貴重的畫作,這間房間裏恐怕隨便一件東西拿出去賣掉都能讓這個禿頂一輩子不愁吃喝。不過這個禿子卻是一點這樣的想法都沒有。因為這個房間的主人想要弄死像他這樣的小人物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如果他現在做了什麼不本分的舉動的話,恐怕連他家裏需要養活的妻兒老母都要跟著一起遭殃。
所以,他現在能做的就隻有站著等待。
本來帶他過來的那個像是秘書的年輕女子是要讓他坐在靠房間左側的沙發上的,不過他說什麼也不敢坐,畢竟弄髒了沙發的話他可沒那個錢去賠。見他不願意坐下,年輕女子也不勉強,隻留下一句我去帶團長過來就離開了房間。
而現在,距離那個女子離去已經過去了差不多三十分鍾。說實話,禿子已經很累了,他現在根本已經累到連動都不想動。如果這裏不是團長辦公室而是大街上的話,他會直接倒頭就睡。畢竟趕了一天的馬車以後還沒怎麼休息就又跋涉十幾個小時回到德意茲,禿子在各種方麵上都已經逼近了極限。不過現在他還不能休息,還有最後的一個工作在等著他。
終於,禿子的耳朵裏聽到了除了自己沉重的呼吸聲和房間內的鍾擺聲以外的第三種聲音。
那是男人和女人的笑聲。
笑聲越來越近。
哢嚓。
房門被扭開,打開門的是一個穿著暴露身材火辣的紅發女郎。隨後一個同樣沒穿幾件衣服的肥胖褐發男人擁著先前離開的那個秘書走了進來。秘書臉色潮紅,眼睛裏滿是還未退去的****,再加上她不整的衣衫和汗水的味道,她離去的這三十分鍾內究竟發生過什麼想必不難猜測。
臉色這麼好,一定是去打了一場棒球才過來。
肥胖男人一看房間內站著的是這麼一個衣著破爛的禿子,張口便準備說些什麼,不過在他還未開口之前秘書女子就已經反應過來堵住了肥胖男人的嘴,然後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
肥胖男人在聽了秘書的話以後臉色嚴肅起來,繞過禿子,擠進這個房間內屬於警備騎士團團長的椅子裏。秘書和紅發女郎一左一右站在他身旁。
“就是你有東西要給我?”肥胖男人明知故問。
“是、是是,大人。”實際與這樣的大人物說話比禿子想象中的難的多了,他結巴了好幾次才將意思表達出去。
見禿子如此,肥胖男人眼中閃過一絲鄙夷,心中暗道一句:“下等豬。”
“哦?那還不拿出來?”肥胖男人語氣冰冷,想要嚇一嚇麵前的這個禿子。
“是是是是是。”禿子作為一個站在街頭拉客的小人物,對別人話中的語調變化自然是敏感的很。肥胖男人這一嚇差點讓他跪倒在地上,不過想想家人,他還是強撐著身體顫抖著掏出揣在懷裏的那個小口袋,遞給走過來的秘書女子。他手指顫抖,生怕碰到秘書女子會引起肥胖男人的憤怒。
見他如此,秘書女子倒也沒表現出什麼,隻是輕輕接過那個小口袋。
那是一個白色的小口袋,一看就知道是用上好的布料製成。打開以後,裏麵是一封漂亮的西式信封和一塊巴掌大小的光滑的黑色板子。
信封表麵用橘紅色的顏料勾勒著一隻蝴蝶,封口被赤黑色的臘封住。本來肥胖男人還在想這或許是個惡作劇什麼的,不過在看到這個信封後這種想法在頃刻間煙消雲散。因為這種東西可不是能隨便拿來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