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飛,他就是那個最講義氣的孟飛。”
“對,這話你說的沒錯。”
什麼才是快樂,有的人擁有了一切想得到的東西,卻仍然悶悶不樂,有些人一無所有,卻成天歡樂,快樂其實很簡單,隻要你自己此時覺得滿足,這就是種快樂。
快樂的定義很簡單,孟飛的為人也很簡單,他從不去想些複雜的事,因此他總覺得自己還是活得很快樂的,最少自己感覺要比胡丹活得快樂得多,胡丹此時雖在婚堂裏像是很開心一樣,臉上的笑容配著冷芳芸的絕代容貌,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隻是孟飛知道胡丹並不開心,胡丹心裏有太多的心事,這些心事全是他孟飛都無法承受的。
孟飛今天已經喝了好幾十杯酒,都真的有些醉意了,可他還想多喝幾杯,冷家堡的酒並不見得比得上俠客莊的藏酒,可讓孟飛覺得還是冷家堡的酒要好喝一些,珍貴一些,因為這是他最好的朋友的喜酒。
酒很苦,酒很苦它也是酒,酒再苦它也是酒,就像胡丹與冷芳芸成親後他還是胡丹一樣。他孟飛喝了朋友的喜酒他還是孟飛一樣。
孟飛又給自己倒上一杯酒,這次卻沒有喝,隻看著那淡黃色的酒色,漸漸就好象那酒杯裏藏匿著一個人似的,那個人一雙眼睛在閃耀著,身體卻是赤裸裸地,長得很美麗,眼波也很溫柔,在孟飛心裏,天下就隻有潘蓉兒才給他那樣的感覺。
“這鬼城的公主為什麼會看上我,我一無所有,人雖像長得有些模樣,可天下長得俊的男人多的是,況且她也知道中原與鬼城是水火不相容,生死之敵手,她卻來纏住我,還怕我不理她,喂我吃了她的毒藥,這種女人,真是讓人莫名其妙。”
想到這裏,孟飛在心裏不由歎了口氣,真不知自己要怎麼去打發掉這個女人才好,可自己真的卻不想放她走,殺她更不可能了,便是自己沒有中毒,自己也舍不得殺掉她的。孟飛前幾天來這裏喝朋友的喜酒,就將她一個人放到莊裏了,她現在在做什麼呢,孟飛心想,又歎了口氣。
孟飛雖在一本正經地喝酒,可薑如塵的到來,白衣少年的無理取鬧,他都看在眼中,薑如塵趕來隻是意料之中的事,因為孟飛給他留下了一封信,讓薑如塵帶一百個丐幫兄弟來喝酒,可他隻來了十個人,但隻要來了,就很不容易了,天下第一幫之主為了一個朋友的喜事千裏迢迢連夜趕來,確實不易,隻是那個白衣少年讓孟飛奇怪,孟飛這樣在想:“這人是誰,竟敢在冷家堡鬧事,看他樣子似是有備而來,可為什麼他才剛開始就不往下鬧了。”
想著這件事,心裏疑惑頓生,卻忽然聽到眾人一聲驚呼聲傳來,竟有一匹快馬衝入了大廳之中來,嚇得眾人四處亂竄,幾名身手快捷的漢子飛身撲了上去,隻見冷平拍桌而起,轟然色變,大為生氣,孟飛讓馬蹄聲一吵,酒意倒醒了不少,他是胡丹的朋友,無論誰敢來這裏鬧事,他必須首當其衝,於是反手拔槍縱聲躍起,但有人比他速度還快,兩人拚命似的衝了上去,阻止了快馬的腳步,另外有兩個人齊時揮掌攻向馬上騎客。
騎客一聲驚呼,跌落下馬,驚馬也讓撲上的兩人緊緊拉住,快馬長嘶一聲,終於倒地。
胡丹認識此人是荊小江,此人是武林世家子弟,早就習會了處危不亂,今天他是怎麼了,竟會如此失態,正欲喝止那幾個緊扣荊小江手臂的漢子時,卻聽孟飛大聲說:“住手。”
那幾名漢子一怔,荊小江用力一掙,便脫開身來,一見孟飛,神色一震,飛身撲上,淚如雨下,失聲說:“不好了,不好了,孟兄弟,俠客……俠客莊,俠客莊幾十名兄弟全……全……”他硬咽著,再也說不出話來,孟飛聞言大驚,叫著說:“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