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能賭(1 / 2)

穿過頭等艙的機艙門,到了二層,才是頭等艙。因此這架大型客機的頭等艙是與經濟艙完全隔離的,一般能坐三組共六個客人。現在這個頭等艙全部被費老先生與他的隨行人員包下。

墨蘭是第一次進頭等貴賓艙,但乘坐過中型客機。中型客機在經濟艙乘客登機時會經過頭等艙,所以墨蘭知道頭等艙的設施比起經濟艙,有著座椅與空間更加舒適與寬敞的優越性。如今,她低頭邁過機艙門檻,一眼眺望開去,左邊安放的一隻航空沙發椅平放了下來,上麵躺著一個滿頭白發的老者。

“這位就是費老先生。”費三少拉著她的一隻胳膊徑直走到老者身邊。

墨蘭從他略帶焦急的動作能感受到他心中的焦躁。這個老人可能是他的什麼親人吧。正這麼想,見他單膝屈下來輕柔地扶起老人的一隻手,貼近老人的耳邊說道:“爺爺,我把醫生帶來了。您不用擔心。機長會加快速度趕回去。”

老人閉緊的眼皮困難地睜了睜,看見了站在自己前麵的兩張臉,尤其是在戴眼鏡的墨蘭臉上望了望,張口:“嗯。”

費三少移開位置。墨蘭代之蹲下來察看病人情況。她先是摸一下病人的手腕,脈搏很快,而且不是正常脈率,有間斷。她迅速轉向旁邊的人發號司令:“飛機內應該準備有急救箱,讓飛機上的乘務人員取來。還有,病人之前有過什麼病,在發作的時候服用了什麼藥物,病人的主治醫生有沒有特別囑咐過什麼事項,請一一都告訴我。”

本來,聽她自稱非醫務人員,他們都懷了忐忑與質疑。今看她一連串動作敏捷與判斷果決,不禁放了一半的心。有人馬上依照她的吩咐去召喚空姐。陸叔站在她身旁,回答她的問題:“費老先生有十年的高血壓高血脂,心髒也有毛病。”

“做過手術嗎?”

“做過通血栓的手術。”

“不是外科手術吧?”墨蘭解開病人的衣扣,準備用聽診器察聽心跳,不見病人胸前有外科手術的疤痕,因此而判斷,“行的是內科導管手術。”

陸叔聽到這裏不得不表出驚讚:“傅小姐,你真不是專業醫生?”

“不是。隻是在大學裏做研究的時候,被教授讓去急救中心見習了半年。”墨蘭答。不過她學東西向來比別人認真。雖然她的專業是研究魚類的進化史,中間要學習一點醫學的解剖學,因此在學完醫學院的解剖課程後到急救中心進行相關見習。與她同期去的學生,對於不是本專業的都是帶了半敷衍的性質去學,而她是按照實習醫生的標準嚴格要求自己。在短短的半年時間裏,她學得不是普通的好,以至於大學的醫學院想將她挖角。她終究沒有改行的原因,興趣是一回事,最主要是由於吳梓陽。

想起吳梓陽,她心裏有些微地疼了,明明是要忘掉他的。

機上的乘務人員拎來了急救箱與醫藥設備。墨蘭指導他人裝上氧氣筒並給病人吸上氧,另一方麵自己掛戴聽診器進行聽診,最後她確定了是心髒纖顫,而且很有可能是異位性的快速心律失常。如果這樣,病人猝死的可能性非常之大。除了將病人盡快送往醫院救治之外,現場應該盡快進行除顫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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