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放她走嗎(2 / 2)

大虎馬上在那男人的後背狠狠地推一把:“還不快走,要我再給你一拳嗎?”

對方尿滾尿流地爬起來,踉踉蹌蹌地跑了。

擺平了突發事件,大虎旋旋頭頂的帽子向墨蘭獻殷勤地說:“嫂子,你沒有嚇到吧?”

墨蘭剛剛確實在心裏頭怕的要命呢,畢竟她是個普通百姓,而剛才上映的是真刀實彈。但她不可能將驚嚇說出來給他們聽,勉強地擠出抹笑:“還好。在國外的急診室遇見過拿真槍的搶劫犯。”

大虎一聽,可高興了,向身邊的另一個戰士說:“小乖,你看,我們司令的媳婦就是不一樣,視野開闊。要換成一般的女人,早就暈倒了。”

小乖不像大虎那般率性,偏靦腆型,小聲應著:“你別亂說話。大隊麵色不大好。”

嶽濤撓著頭頂的頭發,喝他們兩個:“還不快上車!想讓嫂子在這街上吹冷風嗎?”

墨蘭聽他們左一句嫂子右一句嫂子,總算聽出不對勁來。坐上越野車後,她向嶽濤悄聲說:“嶽同誌,我和三少的關係,希望你們不要誤解了。”

“盧同誌,這個你放心。關於首長的私人問題,我們做下屬的絕不會有任何想知道的念頭。”嶽濤正兒八經地回答她。

墨蘭汗顏,他這話不就等於沒說嗎。

“盧同誌,三少讓我把你留下的信交還給你。因為想到你現在沒有住處。三少要我問你,不然你先住到陸家?”嶽濤抽出上衣口袋裏折疊的信紙,直接交到了墨蘭手裏。

墨蘭接過來一看,正是自己寫的那封,而且信封根本沒有拆開的痕跡。想必,費鎮南壓根不打算接受她的決定。

“陸大媽應該把住所收拾好了。陸家是小單元平房,三少以為,你住那裏暫且不會引起他人注意。”嶽濤這話代表費鎮南幫她決定了。

墨蘭有了剛剛的遭遇,知道自己一時沒有辦法,幹脆探問他們的情報:“你知道那些人為什麼衝我來嗎?”

“可能有人懷疑你的身份了吧。”嶽濤道,“你的敵人,看起來不止一家。何況你下午不是剛去了一趟銀行。”

看來有關她的行蹤,這個男人是一清二楚呢。墨蘭冷起眉:“嶽先生,你是奉了誰的指令知道我去了銀行呢?”

“嫂子,我和那些人不一樣,是擔心你的安全。”嶽濤趕緊辯白,“況且,老爺子他們都是為了嫂子好。”

連費老先生都扯了進來。墨蘭或許能責備三少私自采取行動,但是,對於費老先生的關心愛護她不能說出一句責怪的話來。所以,還能怎麼辦呢?望向車外的街景,她的心仿佛融入了快見到初升陽光的夜幕中。也不知是以什麼樣的心境,她念想起了某本書裏的台詞:“我聽說在軍區裏看日出是不一樣的。”

“讓三少帶嫂子到軍隊裏看看吧。”平常不笑的嶽濤此刻露出了濃濃的笑意,“司令在軍隊裏的威信很不一般的。他是鐵打的兵,鐵打的軍官,號稱帶出來的兵千錘百煉。”

這話,讓她想起了他說的那句“自己是個粗人”,說是自謙,他淋雨生病了卻惦記她的事兒。一個粗人能有這般的細心嗎?找一個能令自己更幸福的人。這是他的原話,在此時此刻想起來特別有一股溫暖在她內心裏流淌著。他那雙宛如炙日的目光浮現在眼前,像是能把她的靈魂燃燒了一般的火熱。全身在這寒涼的夜晚裏不覺地熱了起來,她輕聲說:“嶽同誌,有時間我很想去你們軍隊裏看看。”

“這個不難的。”嶽濤話中略帶深意。

普通人想進軍區當然不可能。當然,她想去看的,也隻是費鎮南的部隊。

“嫂子恐怕不知道吧,司令的名字是取自於哪裏。”嶽濤聽她提起軍隊和費鎮南,為費鎮南說。

“鎮南關大捷。”

嶽濤被她的回答一驚,轉過臉來看她。

“有錯嗎?是我自己想的。”墨蘭見他出乎的表情,不禁問。

“不。”嶽濤尷尬地笑著,“嫂子的博學出乎我的意料。”

“博學稱不上。隻是這幾天剛好在老爺子的書房裏看了一些書,說是葉司令的部隊號稱飛毛腿。”

嶽濤漸漸笑得不是很自然了,看她的目光多了道由衷的欽佩。費老爺子,確實是中國名將葉飛帶出來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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