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路奔波,好不容易總算到達目的地。駐地是一個氣象站,建的是磚房,裏邊設備還算好,有暖氣供著,並不太冷。
夏小雪一下了直升機,就立即活了過來。沒有多管,放下東西就直接衝了出去。東方白連忙跟上。
已經是10月份,山上已經開始下雪。雖然今天是太陽高照,也能感覺到刺骨的寒冷。
夏小雪第一次看見這麼多雪,一望無際的冰原,白雪皚皚,天地間就隻剩下兩種顏色:
一種是雪地白,純潔得讓人不敢靠近,怕玷汙了它。
一種是天空的藍,是那種幹淨的天藍色,漂亮得不像話。
“好美啊……”夏小雪望著滿地冰雪還有遠處山巒起伏,感歎。雖然真的很冷,身上也裹得跟北極熊沒有兩樣,可是對於夏小雪這樣長從小沒有見過多少雪的孩子,又是女孩子,看到這樣的景象,當然是非常喜歡了。
“現在因為是晴天,又是沒有風的好天氣,所以是雪山最美的時候。若是遇上暴風雪的天氣,那可就不一樣了。不但不能說美,簡直是讓人害怕啊。走在外麵,雪風吹得冰冷刺骨,跟刀紮似的,要把人骨頭都刮下一層來,根本睜不開眼睛。風刮得呼呼的,讓人寸步難行。”聽到夏小雪感慨,旁邊一個人說,夏小雪轉頭看,不知道什麼時候有個人站在了自己旁邊。
也是個年輕人,二十幾歲的樣子,和自己一樣,衣服裹得很厚,脖子上圍著圍巾,隻能看見大半張臉,不過也很帥氣的樣子。
“是這樣嗎?那刮風的天氣不要出去不就好了。”夏小雪說,看看東方白,東方白隻是注視著萬丈雪原,沒有說話。
“那怎麼行呢。很多時候,越是刮風的時候還必須得出去呢,那樣才折磨人。”年輕人說,夏小雪很是不解。
“為什麼?”夏小雪問,既然刮風的時候在外麵行走都那麼困難,為什麼還要出去?等著北風刮跑嗎?
“因為我們是氣象工作者,很多關於高山環境的檢測數據都要在極度惡劣的情況下取得,是工作需要。”年輕人回答。
“原來是這樣……原來你不是考古隊的啊!”夏小雪明白過來,說到,引得東方白都回過頭來。
年輕人笑了,說:“我確實不是考古隊的,不過和夏教授他們也很熟,我叫方默。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夏教授的女兒。你好,很高興見到你。”方默伸出手來,夏小雪和他握手,可惜手套戴得太厚了,幾乎握不住。
“哈哈……”夏小雪笑出聲來,看自己兩個手掌毛乎乎的,好像貓爪。
“你好,方默,我是夏小雪,他是我的朋友東方白,我們也很高興認識你。”夏小雪說,東方白向方默點頭,兩人握手,東方白手上卻沒有手套。
方默有些吃驚,東方白說:“我覺得帶上手套不太方便。”收回手,藏在袖子裏。其實以他的功力,這種溫度也不必要穿得太厚,隻是不能讓夏小雪父母看出破綻,不得不多穿點兒,但是手套的話,他還是不想帶,因為要是出了什麼情況,會礙事。
“原來是這樣。不過這種天氣,還是要做好保暖,要是生病了就不好了。”方默說,夏小雪說著“就是就是”,東方白也不搭腔。
“對了,我們還是進去吧,夏教授他們應該在討論那個兵器的事情,你們既然是為了它而來,應該去聽一聽。”方默說,夏小雪點頭,看看東方白,兩人向屋裏走去。方默卻沒跟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