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話要說。”
“我有話要說!”
張鶴,“那你先說。”
李格眼裏看不到其他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徐佑林說要跟我複婚。”
“他想得美!”張鶴脫口而出,一把拉過身邊的鄭河俊,“別管那個渣男了,這是你的新男朋友,你試著跟人家處一下。”
說完張鶴才意識到自己聽到了多麼驚天動地的消息,“等等,你剛剛說什麼?”
李格幾乎屏住呼吸,看著張鶴的眼睛重複一遍,“徐佑林說,他要跟我複婚。”
張鶴也愣住了,這是什麼操作?他完全不懂。
“為什麼??他有病嗎?”
“他失憶了。”
“演電視啊,失憶?”時宇滿臉不相信,“剛剛急診科同事隻說他斷了腿沒說他失憶,你是不是被他騙了?”
李格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很迷茫,“他的記憶停在了五年前,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他沒騙我,不是真的失憶他不會提複婚。”
施宴淡淡問,“你還喜歡他?”
“才不是。”李格瞪起眼,“民政局裏他還扇了我一巴掌呢,我見著他都有氣。”
程斐看了鄭河俊一眼,帶著怒氣勸李格,“別複婚,喜不喜歡他都別再跟他攪在一起,你玩兒不過他。”
時宇異想天開,“徐佑林的記憶回到五年前了,李格要真放不下他就重新和他開始,這回我們幫他出主意,好好調教徐佑林。”
“調教什麼,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重來一次徐佑林照樣會出軌。”程斐摟住鄭河俊的肩,“你當老五死的嗎,李格現在要向前看,不能陷在傷痛裏。”
鄭河俊的處境最尷尬,臉上寫了大大倆字‘備胎’,正主還不一定接受,充其量一個後備備胎。
他一言不發默默站在一邊觀察李格的表情,程斐叫到他的名字,李格看他的時候眼裏帶著一絲歉意。
張鶴是格格兄弟連最聰明的人,腦海裏飛速運轉,“這事得從長計議。”
哪怕三更半夜,明早還都要上班,但誰走誰就不是好兄弟。出了這麼大的事,必須找個地方坐下來慢慢商討。
所有人又用那個擁擠的乘車方式一起去了李格的公寓。
淩晨三點,李格已經徹底清醒了,“大家坐,我去拿喝的。”
“我幫你。”鄭河俊跟了上去。
李格拿出成套的玻璃杯,一套六個,這是格格連的專用杯子,多出一個,正好給鄭河俊。
“差一個杯子。”李格自言自語,想起來了知會身邊的鄭河俊,“我的杯子在床頭櫃上。”
“我去拿。”鄭河俊立馬出了廚房。
李格突然神經一緊,追了出去,“別進去!”
鄭河俊已經按亮了房間的頂燈,睜大眼愣在門口。
張鶴他們聽到叫聲跟過去看,所有人都撞見了自殺現場。
棕黃色的地板上是一灘幹涸的血跡,潔白床笠的側麵也髒兮兮的染著褐色。房間收拾的很整潔,襯的汙穢更加明顯。
李格的腳步停了兩秒,不再解釋什麼,低著頭默默上前要清理現場。
張鶴拉住他的胳膊,“去外麵坐著,我來。”
情感極限再次被觸發,此時的李格無比脆弱,他右手捂著眼睛,想控製表情但嘴角已經咧變了形。
“我不想原諒他,我恨他!”聲音不大,卻全身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