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蘇子昂。”蘇子昂見小女童眸如點墨,臉眉間約有於婉三分影子,心瞬間百般柔情,萬分旖旎。
“於夫人,蘇將軍是太華派仙師,不是吳侯府中人。”差役剛說完,眼一花,隻見蘇子昂已蹲在小女童麵前,正柔聲詢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於晗。”於晗小臉有點嬰兒肥,伸出一雙髒兮兮的小手,嫩聲說:“我肚子餓,你有沒有捎油炸糕來吃?”
蘇子昂望著一臉嬰兒肥的小小小姨子,心中一酸,說:“哥哥一會帶你出去吃個夠。”
當差役提及太華派時,於夫人眼中倏地光采一亮,慌忙站起來,手足無措,道:“原來是蘇將軍來了。”
“在下師尊是太華派秀水峰水鸞子真人,於婉是師姐,夫人喊我蘇子昂便可。”蘇子昂站起施了一禮,隻聽身邊差役笑道:“蘇將軍,路已帶到,小人告退。”說完拱手而去。
“家道破落,連杯熱茶也沒有,蘇將軍休要見笑。”於夫人聽到女兒名字時,眼角泫然欲泣,她對身邊少年吩附:“虎子,進屋去燒碗水來。”虎子木訥的恩了一聲,跑進草房。
“伯母,在下來晚了。”蘇子昂四下眺望,略一猶豫後詢問:“府中何故如此?”
“年前歲末,本縣江寧侯邀先夫至侯府飲酒,當夜未歸。”說起往事,多半觸及傷懷,於夫人潸然淚下,道:“第二日忽然傳來噩耗,說先夫飲酒過量,跌水溺亡。”
於夫人用布裙抹抹淚水,繼續說:“侯府管家送來一紙遺書,說是先夫留下的,上書因欠江寧侯五千兩銀子,自願將於氏祖傳千頃良田抵帳......我母子三人便流落至此了。”
“於伯父酒後溺亡,並留下遺書抵帳?”蘇子昂沉吟片刻,說:“五千兩銀子便賣了千頃良田,此事處處不符常理,其中多半有妖。”他想了想,又問:“本朝《古夏律》條法森嚴,伯母當時沒報官查個明白嘛?”
“報官了,縣中忤作仔細查過,說是亡夫飲酒過度,確是溺亡,遺書上有印有押,全是真的.....”於夫人一邊述說,一邊哭泣抹淚。
蘇子昂少年喪父,對這種悲傷感同身受,他輕輕安撫說:“伯母休要擔心,以後一切會好起來的。
於晗扯扯蘇子昂袍襟,道:“哥哥,我肚子餓了,想要吃個油炸糕。”
“好,咱先出去吃油炸糕。”望著麵前孤兒寡母,蘇子昂打定主意,一會去侯府中問個明白。
......
古夏王朝規定。
縣侯世襲正三品,食四千戶,封地內田地不交賦稅,可養百名府丁,無旨不得進洛都。
縣衙大堂內,牛縣令一聽蘇子昂要去江寧侯府,頭搖的拔浪鼓一般,問道:“蘇將軍,你可知江寧侯姓氏?”
“不知。”
“江寧侯姓吳,和兵部尚書未出五服,府上大門檻兒全用赤金打製。”牛縣令眼神畏懼,說:“吳侯曆來非紫袍不見,咱倆跪著也進不去大門。”寥寥數語,吳侯的蠻橫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