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搞不懂都這個年代了,這些公司啟動個什麼項目還要搞剪彩儀式,太土了。”
鄭思洱隨便在會場裏找了個位置坐下來,雖然是露天的場地,座位倒還算是舒適,秘書小吳坐在鄭思洱旁邊的次位上,低聲吐槽了一句。
這種剪彩儀式他就在他們上庭得曆史書上見過,按理說早應該是幾十年前就拋棄掉的形式主義,沒想到在中域這地方還能看見。
聽見自家小秘書這沒見識的發言,鄭思洱翹著二郎腿靠坐在把手上,手指輕輕遮擋住嘴唇,很明顯在偷笑。
“哈~吳映春,這次可算是你沒見識了,要知道中域這地方不比我們上庭,經濟發展是發展了,但是如發~有不少項目的啟動都是需要靠著上庭企業的資金提供的。
這種虛頭巴腦儀式是次,拉投資是主,要不然為什麼把邀請函發到我的郵箱裏來?”
歐米伽聯邦中域這款地方,夾在過去與未來之間,科技與經濟上已經有了一定發展,卻仍然拋不掉某些戰前舊習。
漫不經心的目光鎖定著那個在台上忙前忙後,準備儀式開始的那位金牌經理,叫什麼名字鄭思洱不知道,在那漫不經心之下的卻是寒冷的審視。
鄭思洱在現實裏人多的地方可不像是私底下或是在遊戲裏那麼活躍了,雖說默不作聲,但舉手投足之間流露出的都是駭人的貴氣。
周圍坐著的都是些小公司的老板,都認識鄭思洱這張臉,眼裏盡是深深地警惕恐懼,以及躍躍欲試的討好。
要不是鄭思洱這生人勿近的架勢,估計早有人過來搭訕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首席,您說這現場這麼多人,還有別的從上庭來的人嗎?”
“Maybe?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我一樣愛看熱鬧,也不是每個上庭大老板都看得上區區一個中域的活動。”
“所以首席是為了什麼才來這兒的啊?”
為了什麼?當然是因為老子的火眼金睛發現了這項目有問題,所以特地親自過來看看是怎麼個事兒咯。
……
最後鄭思洱還是拿著手機打了半個小時遊戲,這剪彩儀式才算是正式開始,當聽到那台上終於傳來那位項目經理的講話聲的時候,他手打遊戲都打累了。
那人嘰裏咕嚕的說了些什麼鄭思洱沒在意,他隻是在這個時候,莫名的察覺到心裏湧現出一股涼意。
來自於他在《天穹》裏上刀山下火海多年的戰鬥經驗,鄭思洱不動聲色坐直了些,開始在附近的環狀樓區裏環顧起來。
“嘖…哎呦,我這心啊突然就撲通撲通急促起來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可能就要出意外了。”
正在鄭思洱因為自己的危機意識感到緊張的時候,沈邇亦正躲在早就在腦海中計算好的最佳狙擊點,這兒是一家酒店,距離文星廣場就一條街的距離。
狙擊成功之後,沈邇亦將會第一時間通過消防通道上升到酒店頂層,通過機械背包飛行降落,在三條街之外的一條巷子裏拆卸更換麵容與發型。
然後…通過垃圾通道回到下城。
中域與下城之間沒有任何明麵上的普通通道,唯有那運輸垃圾的輸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