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福胖子和烈驢子(1 / 1)

明媚的陽光照射在小鎮的街道上,碎磚石鋪就的路上行人熙熙攘攘,李家鎮在附近十裏八鄉都算是大鎮子了,鎮上各色的商鋪也是附近最齊全的,每天來來往往的附近的商客沒有上千也有幾百,所以鎮上最高的建築物,最有標誌性的商家就是悅來客棧了,同時兼具住店,吃飯,還有打聽消息的功能,老板福老三每天隻需要坐在他的家傳太師椅上,搬在門口曬曬太陽,喝喝當季最新鮮最好的烏龍茶,笑眯眯的看著門前這條鎮上最寬闊最整潔的大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享受他的人生。

和往常一樣,他舉起他的茶壺,對著客棧轉過頭,懶洋洋的喊道:二狗子,續水。三秒鍾後,一個十來歲的小夥計,屁顛屁顛的拎著一個差不多他半個人高的大水壺,滿臉漲的通紅,費力的說道:老爺,老爺放這裏,放這裏,別灑到您,小的,小的可沒命賠。福老三滿臉的得意,他就喜歡看著他的這個夥計每次這樣累的半死的幫他倒水,拎著那五十多斤的大水壺,給他那個小茶壺裏倒那麼幾口水。想著等下再過個十分鍾再讓這小子累一次,今天差不多就可以去找掌櫃核帳了,今天應該又有不少進賬,笑眯眯的舉起杯子,自我感覺很有風雅的剛端到嘴邊,突然視線裏出現一道黃色的塵土,以極快的速度向著自己這裏飛馳而來。

怎麼這個月這麼早?這喪門星是被他婆娘抓到在外麵賭錢了?福老板站起身子,對著剛剛把水壺放回去還在拿著抹布擦臉的二狗子說:收起來收起來,老爺我累了,叫掌櫃把今天的帳鎖好,我回頭自己看,不用來給我看了。二狗子聽了,心裏那叫一個激動啊,媽的,今天可以少拎兩趟那大水壺了。嘴巴上卻是討好的話:老爺,今天天氣這麼好不多曬曬太陽啊?老爺您慢走啊,老爺有事您招呼啊。說這話,福老板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後院。二狗子走回店堂裏,拿起福老板的茶壺,直接用嘴就對著壺嘴,享受以及的喝起來,喲,燙死老子了。一口水沒喝進去一半,又被他噴了出來。媽的,死胖子喝這麼燙,燙死你爺爺了。心裏罵歸罵,手上可不敢把那把紫砂壺摔出去,要知道,這個茶壺自從自己跟了福胖子,就看他天天捧在手裏,那是像*似的。搖搖頭,無奈的把福老板留下的攤子收起來。這時一聲馬嘶,接著一聲如洪鍾的中年男子人未到聲先至:二狗子,幫你爺爺的馬照看好,你們家福胖子呢?看到爺爺來,又躲老婆的被子裏了?

說著,進來一個身高2米的彪形大漢,一身錦袍因為騎馬的關係,又皺又是滿是灰,已經看不出是青色還是紫色了,看到二狗子放在櫃台上的那把茶壺,也是一手抓過,就往嘴上送去,嗯。這福胖子,倒是蠻會享受的,老子受苦受難,他在這裏做他的土皇帝。拎著茶壺,就往內院走,也不和夥子掌櫃打招呼。二狗子忙出門去牽那匹髒的像土狗似的駿馬,嘴裏罵罵咧咧的道,靠,老子就是沒命享福,剛送走這死胖子,又迎來你個烈衰神。一邊把馬牽到馬棚係好,一邊去找私聊和刷子,準備給馬清洗。

這是,那個二狗子嘴裏的烈衰神,已經走進了福老板的四合院,嘴裏吼著:胖子,不出來接你烈哥哥,老子為了你跑了三千裏地,給你送個天大的好消息來了。快不出來迎接。這烈衰神,是鎮上最大的也是唯一的一個鏢局的總鏢頭,因為原名叫李烈,而人的脾氣又急又臭,通常和他對頭的都被他打的半死,躺在床上三個月下不來,別人當麵都叫他烈將軍,背地裏都罵他烈驢子,烈衰神。這次他送一趟遠鏢去涼州,遠跨席州,彬州,安全回來。大大的賺了一票。推開門,福老板躺在床上,睡的呼嚕震天響,好像一點沒有被這烈驢子吵醒的意思。

烈驢子走過去,一把把他抓起來,一邊說,裝個屁啊,老子又不是來問你借錢,媽的,你的茶還是熱的,當老子是白癡啊?福老板裝出一副被驚醒的樣子,張開眼睛,用一副無辜又驚喜的表情說道:喲,是烈將軍啊,來來來,老弟,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這趟鏢看來順利的很啊,恭喜恭喜,老哥未曾遠迎,贖罪贖罪,這幾天感染了風寒,總是嗜睡。說著,咳咳的假咳了幾聲。

好了好了,你別和我來這套虛的,放心,今天我急著來找你,你送你一個天大的好處,這十幾年咱兩的交情,我烈某人都放在心上,看在你平時在我手緊的時候常常出手援助,這個消息我第一個來告訴你。說著,他臉上一臉的得意之色。福老板卻是不緊不慢的說:這個烈將軍有心了,兄弟之間,有難援手乃是應該的,愧煞福某了,這是小弟應該做的。心裏卻想:媽的老子平時接濟你這麼多次,哪次你給老子什麼天大的好處過。這次估計又是來噱錢的,估計又是外麵哪個小婊子缺錢了,鬧上老婆那裏,想問老子要點錢打發應付,哎,晦氣晦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