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麵的心情,有些惱,這種惱,雖然以前也有,但是絕對沒有現在這般惱。
畢竟以前徐可是沒有靠山的。
但是現在不一樣,背後站著一個會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的小…老丫頭。
這腰杆子不是一般的硬氣。
盡管是禁武法令出台之後習武之人的地位,不對,是人生保障受到了威脅,但是這種背後有人的感覺還是很好。
小丫頭能不能打過王鶴舒?
這一點,徐可從來都沒有懷疑過。
不說全力出手,即便是略微使出一些小手段,隻怕十個…不,一百個…不,一千個…
總之好多好多個王鶴舒都不會是小丫頭的對手。
但是,現在,即便是自己受欺負了,徐可也不會讓小丫頭鋌而走險為自己報仇。
至於小丫頭會不會因為自己被欺負就發怒…
這個…也許會吧。
徐可還是有一點點信心的。
另一部分心情,則是從內心深處的一點點小躁動。
往日總是聽這個說和小姑娘拉拉小手了,那個又認識哪個學校的誰誰誰。
這些事,往日是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
但是今天,就在今天,破天荒頭一次,這種議論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這是一種什麼感覺。
一個字爽!
兩個字竊喜!
畢竟十幾歲的少年,聽聞別人議論自己和異性之間的那些事,盡管是微不足道的事,但也足夠自豪了。
這一點,每一個男人在男孩時期應該有吧。
這個時候,徐可很想把胸脯拍的碰碰直響,然後告訴王鶴舒,不,是所有的同學。
沒錯,那丫頭我認識!
不僅僅認識,我們還生活在一起!
接著,迎接自己的會是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吧。
不過,這話也隻是在徐可的心中來回飄蕩了半天,始終沒有從嗓子眼裏飄出。
對於王鶴舒的詢問,徐可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這個時候,和王鶴舒去爭辯顯然沒有任何意義。
他提前十分鍾來到教室,這麼一打岔,十分鍾已經快過去了。
班主任老秦是個中年男人,是教化學的,聽說私下也開設了補習班。
不過,好像並不是化學,而是葫蘆絲的補習班。
在化學的教學上,老秦並沒有什麼出色的成績,至少,沒有什麼值得吹噓的過往。
不過,年輕的時候老秦卻得到了胡州葫蘆絲比賽的一等獎,這一點,老秦逢人便說。
雖然是一個專注於葫蘆絲的化學老師,但畢竟是班主任,班主任的威嚴還是有的。
隨著老秦的進門,教室裏的分貝頓時降得很低,隨著大多數人的安靜,個別學生的言論尤其凸顯。
“總算要脫離老秦的魔掌了,真是的,我算是受夠他了,你知道麼,每次我去辦公室的時候,就看到老秦盯著一個葫蘆絲在發呆,我當時恨不得衝上去把那葫蘆絲折斷!”
“你一個搞化學的,竟然玩起了音樂,這不是誤人子弟嗎?”
化學課代表張輝坐在桌子上,背對著講台,大手一揮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