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花紅扭了扭脖子,巫澹把手從她後頸領子上拿下來,燭花紅立馬興高采烈的跑到卷柏麵前問:“你怎麼在這裏?”
卷柏答非所問:“原來他們說的知情人是你啊!”
“什麼知情人?”燭花紅一頭霧水,猜測道,“你們是想問他們的動向?”這個他們指的是清訣長老等人。
寧峰挑眉:“就憑他們,也值得我去過問?”
燭花紅一聽這話,就想起了張若的死,不由得脫口而出:“你殺了張若!我差點背黑鍋!”
寧峰好奇:“他們腦子壞了嗎?憑你一個小玩家殺得了張若?”
這是寧峰第二次在卷柏麵前提“小玩家”三個字,卷柏眉頭一皺,是真的眉頭一皺,然後一本正經問燭花紅:“你是玩家?”
燭花紅並沒想要瞞著卷柏:“對啊,你也是玩家,可是你失憶了。”
卷柏拿起燭花紅的手,放在自己額頭上的獨角上,燭花紅心思一動,正要開口說話,卷柏已經把她手放下了,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看不透在想什麼。燭花紅話到了嘴邊,又咽回去了,這種氣氛,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以前跟向言在一起,從來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寧峰道:“小玩家哎,別管那些有的沒的了,先告訴我們,你在哪裏見過青硯的!”
燭花紅一愣:“我什麼時候見過青硯?”
巫澹開口道:“兩個多月前。”
兩個多月前,那不是……燭花紅欲哭無淚:“我上次都跟你說過了啊,真的沒見過什麼青硯真人!青硯真人要真是你描述的那樣,我真見過,怎麼可能想不起來!”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大家都沉默了下來。
“等等!”燭花紅回過神來,“你們三人一起找青硯真人?”
燭花紅接著問:“你們找他做什麼?”
巫澹依然惜字如金:“忘了。”
燭花紅抽了抽嘴角。
寧峰冷笑了一聲,不知道他在笑巫澹還是笑什麼,最後還是開口了:“有事情要問他,反正沒事情做,就隨便找找看了。”
找了這麼多年,是隨便找找看?
燭花紅又望向卷柏,卷柏抿著嘴不說話,燭花紅以為他剛剛沒聽到她的問話,就站到卷柏麵前又問了一遍:“你找青硯真人做什麼?”她記得當初卷柏告訴她的原因是這個晚輩有趣找來玩玩。
可是,現在卷柏不說話,一個字也不說。
寧峰打圓場:“算了算了,這天下要找那人的人多了去了,你還能一個一個問原因去?我記得那邊是有一棵千年古樹的,不如去那邊歇息一下,明天一早上路。小玩家現在想不起,真要見過的話,總能想起的,就先帶著吧!”
扭頭又去“安撫”燭花紅:“你現在就老老實實跟著我們,也不知道你是怎麼混的,怎麼誰都在抓你啊?!跟著我們就沒人敢來動你了,我們又不會拿你怎麼樣,跟著我們你不虧!別想著跑了!”
燭花紅看了眼卷柏,咬牙切齒:“不跑!”
然後四人便向寧峰說的千年古樹走去。燭花紅緊跟在卷柏身邊,問道:“你幹嘛不理我?”
卷柏不解:“沒有啊!”
燭花紅嘟嚷:“那你怎麼不跟我說話?”
卷柏依舊不解:“不是正在說麼!”
“你!”燭花紅忽然覺得卷柏有些腹黑,故意拿話堵她,可是抬頭看,那人又一副“雖然我臉上沒有表情但是我很無辜”的模樣,又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卷柏看了眼走在前麵的寧峰和巫澹,忽然抓起燭花紅的手。燭花紅這邊正打算小嬌羞一下呢,就見人家戳著一根食指在她手心寫字。燭花紅一邊看著卷柏寫,一邊想,在遊戲裏就是好啊,她是一個非常怕癢的人,有次向言在她背上寫字,她條件反射轉身就揍了人家一拳。
燭花紅皺皺眉頭,有些不解。卷柏寫了六個字,再加上一個標點符號。
你真的是玩家?
燭花紅不明白,前麵兩人都知道她是玩家,隻是不知道她偽主腦的身份而已,這個問題置於問得這麼神秘麼?當下抓了卷柏的手寫回去。
其實我是偽主腦,就是你口中的假天地。你是我男朋友向言,隻是在遊戲裏失憶了。
燭花紅還想寫字,卷柏抽回自己的手,臉上終於有了表情,一臉正氣:“姑娘請自重!”
燭花紅覺得自己整個人跟雷劈了似的:“你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