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刃微微想著剛才情形,剛這短刃還真是拿對了,若不然,還真不好在其未喊叫前將其製住。
停了片刻,未發現洞口處有聲音傳來,白刃將帶著一絲不滿的冰姑娘請進離獸袋,這才如鬼魅一般沿石壁,向著洞外飄去。
在離洞口三十丈時,突然暴起,身形幾乎看不見,向著那名鬼奴襲去。
那鬼奴剛才聽到洞內細小地響了一聲,沒放在心上,可這三十丈暴起,他卻是看見了,一道身影閃過,便消失一空,但他確定剛才看到了一物,突然尖嘯一聲。
隨近兩名鬼奴聽到這聲音,向洞口起來,可當他們飄到此處時,洞口隻留下了一被攔腰斬斷的鬼奴,傷口平滑,竟是一劍斬斷!
兩名鬼奴還未從驚訝中回過神,便感覺到了一陣寒意,一隻大鳥從其頭上俯衝下來,一道道冰錐如針一般鋪天而來,隨著大鳥翅膀一震,疾飛而來。
眼看就要被這冰錐釘成刺蝟,兩隻鬼奴不及多想,急速向著兩側飄去,以此躲在那冰錐。
“砰砰......”一陣雜亂之聲響起,冰錐全轟在了洞口,在地上砸出一個巨坑。
一鬼奴躲在冰錐,心有餘悸地向那隻大鳥望了一眼,突然就這半個呼吸失神的瞬間,一物已刺穿他的身體,一柄冰藍短劍洞穿而過,隨後便是一首刃芒閃現,鬼奴再無生機。
另一鬼奴駭然地望著那道黑影,就要退去,一道風刃已然擋住他的去路,冰姑娘不知何時,已落到了這鬼奴身後。
“呼呼”風聲響聲,白刃未再偷襲,徑直身形一閃,手中刃芒暴劃而出,一道輕煙在另一掌中現出,一掌朝那鬼奴拍去。
鬼奴退走不得,手中的長戟掃出,似還不怎麼熟練,隻是將那刃芒擋下,隨後那一掌卻是將鬼奴震退了十幾丈,風道風刃掃下,將他逼得不能再退。
而此時白刃已欺身向前,隻離那鬼奴三丈,道道輕煙襲出,任鬼奴如何擋,最終隻消半炷香便將他製住。
定眼一看,卻讓白刃有一線驚訝,他竟感覺這鬼奴有幾熟悉,手中已刺出一半的短刃收了回來,細細回想。
半炷香後,他才頓悟,原來是巨船上見過一百,為人頗為熱心的羅道士,可讓他又想不明白,這羅道士不是凡人嗎,怎成了鬼奴了呢?他亦百般不解,微望了一眼這半人半陰魂的鬼奴,淡淡道:“羅道士,你為何成了這般模樣?”
可那鬼奴望了一眼白刃,眼神迷離,未有出聲。
對這白刃早已猜到,這鬼奴意識混亂,問不出話來,隻會聽取他人命令,這下命令之人,又不得而知。
雖然熟悉,可成了這般,終不再是人,白刃一劍刺入其身體,隨手放了一把小火,將冰姑娘招回,隨後飄然離開,竟是向著那宮殿的方向而去。
一巨大宮殿,陰暗但卻極其雄偉,宮殿各種幽綠星光點點燃亮,宮殿周圍鬼奴遊蕩,有意無意將巨宮的入口包圍,巨宮入口兩側十餘名鬼修神識不時探出,時不時有一兩名,向周圍繞一圍,觀察一番,隨後再飄回。
兩道人影遠離入口,向著一側悄然向宮殿接近,行動如風,二人配合似乎有些默契,一路上,所遇鬼奴都悄無聲息地斬殺一空。
待到了宮殿邊牆,二人才停了下來,沒入一處黑暗中,細細感覺著周圍細微波動。
其中一名中年男子,神情凝重,一柄扇子出現在其手中,扇子其極普通,看起來還有些老舊,給人一種殘敗之感。
然就是這柄扇子,卻說旁邊那名美婦一愣,隨後沒好氣地道:“好你個李無情!之前還拿一柄破劍,有‘日月扇’這等法寶也不算出來一用,那田老死得真冤。”
這人不是柳如雪又是何人?
李無情掃了一眼,神色平靜,淡淡道:“八名築基修士圍擊,四名追殺李某,兩名追殺你,還有一名在外圍巡查,田老一人對一名築基修士,不敵被斬。自問以李某修為,祭出這把‘日月扇’也不敵這四人,隻能拖延些時間,這才沒有祭出。柳師妹若真能以一敵四,且是同階,那李某這‘日月扇’送與柳師妹又有何妨。”
聽了這話,柳如雪咯咯一笑,嫵媚道:“李師兄莫生氣,奴家錯了,奴家以身相許還不行嗎?”
她自然知道二人是如何才逃脫的,而田姓老者隕落也隻能怪他修為不足,李無情已是極強,強也難以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