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白刃在此,便能發現此圖案是一陣圖,而那些靈石擲入後,陣圖已然被激活。
宮殿外圍,忽然多了一忽明忽暗的光幕,閃動幾下後,淡淡消失一空,似未曾出現過。
此時躲在小通道的白刃忽見那光幕,突然向外湧去,可為時已晚,那光幕“砰”將他擋下。望了一眼那光幕,未有再試,他突然一愣,眼睛微微望向前,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眼前這正是陣法,如此大的宮殿有陣法也不奇怪,隻是他竟將這常識忽略,想想都心有餘悸。
微望了一眼那幽幽綠光處,他斟酌了一番,忽貼著石壁向著那幽幽綠光飄去。
巨大宮殿中,斷老接過一道傳音符,神情不變,探了進去,隨來望向宮中幾人,淡淡道:“幾位道友,正不巧那‘魔靈黑血玉’正在使用,不如幾位隨老夫來一觀如何?”
殿中幾人不知是否知道宮殿外麵陣法已啟動,聽到斷老如此說,都是一愣,隨後麵麵相覷。
方振天眼睛微望向斷老,裏麵若有若無閃過一絲異樣,瞬間消失,而後微露出一絲疑惑,瞥了一眼身邊兩名褐袍老者,眼中若有光,而後輕輕一拂衣袖,道:“那就依道友所言。”
張文道何等心思縝密之輩,微觀察了一下幾人神色,而後向著殿外望了一眼,眼中一道赤光,一閃而過,而後他的被情凝重,目光落到李冷月身上,片刻移開,望向方振天,微點了下頭,而後轉向斷老,道:“既然道友有急用,而道友又有意讓我等一觀,那自然依道友所言,隻是道友也好讓我等心安啊。”
這話本是對斷老說的,可方振天一聽,心中一震,望向張文道,微點了下頭,似在向斷老表明同意張文道的說法,又像在表達些什麼。
旁邊李冷月心中一震,細細思量著張文道的言語,同時望了他一眼,嘴角稍動了一下。
隻見張文道神色平靜,望著斷老,眼神空洞,而目光遊離之餘,卻是落到方振天的身上,此神情隻是半個呼吸,便消失一空。
這微小動作,若非李冷月與張文道交情頗深,還真難以發現,此時他也微有一絲確定心中所想。
“嘿嘿,無妨,道友有急用,我等理當理解一二。”李冷月又作了一番細想,斟酌了一番,微笑道。
斷老對其點了下頭,目光空洞,而後落到那兩名褐袍老者身上,抖了一下衣袖,道:“兩位道友,不知意下如何?”
二人身形微微動了一下,對視一眼,而後餘光卻落到方振天身上,見方振天神情平靜,這才望向斷老,同聲道:“我二人自也能理解,便依道友所言。”
斷老依舊不急不燥,向大殿中走下,步伐輕盈,舉止沉穩,走到了眾修士中,方才一改先前的平靜,朗朗道:“如此多謝幾位道友,老夫自會讓幾位安心,幾位可隨老夫來。”
言罷,斷老也不管幾人如何想,輕步向著殿外走去,而後身形一折,竟是向著偏殿而去。
幾人雖各有心思,麵麵相覷,然而沉默了片刻未有人說話,最後方振天跟隨而去,那兩名褐袍老者自不必說,跟隨方振天一起離開。
李冷月與張文道交換了一下眼神,始終未有說話,而後二人神色凝重,都微搖了下頭,張文道向偏殿走去,而李冷月眉頭緊皺望了好一會宮殿外,這才快步向張文道趕去。
宮殿外,幽幽綠光處,不知何時多了一絲淡藍,一雙明亮如月的眸子,望著宮殿入口的一切,忽那眸子光芒微淡,而後一道遁光便退了出去。
這時宮殿入口那一道黑衣人忽有所感,遲疑了一下,掃了一眼周圍的鬼修與鬼奴,終還是未有離開此地,隻是歎了一口氣,搖了下頭,隨後對那群鬼修道:“你們不必離宮殿入口太遠,隻需在此附近即可。”
一道黑影慢慢貼著石壁,向幽幽綠光處飄來,在離那綠光百餘丈的地方停下,身形一閃,沒入一岩石後,而後將自己氣息調整到最低,若有若無。
一道神識掃過,在他周圍停留了片刻,而後一道遁光從他頭上不知多高外激射而過。
忽又是一道神識掃過,依舊停留了兩個呼吸,隨後似帶著不某,向著剛那遁光的方向掃去。
宮殿門口,那名黑衣人“咦”了一聲,而後才道:“難道看錯了?剛才明明遁走了,怎剛感覺到一絲細微的氣息。”
離宮殿二千餘丈處,一女子落下,而後露出真容,身著輕紗黑紗遮麵,女子微向後回望了幾眼,柔聲道:“好險!如此多人進去,竟然還有結丹修士守住入口,水真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