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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白刃被那十幾名築基修士,裏裏外外請了個遍,就邊旁邊的任自易也跟著,大受一番讚賞,眉開眼笑頗為享受。
然而,段姓修士與田海峰二人卻是愣在原地,久久未回過被來,愣是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臉色尷尬,眼裏怒意、羞愧、不甘等各種複雜神情閃動不已,盯著白刃恨意內斂。
白刃未再回頭,跟隨著那些修士,左看幾眼,右摸幾下,一路下來,又收了數十萬靈石的煉器材料和靈草。
待走了一圈,細看了一下離合袋內的物品,他未有再做過多停留,告別了任自易,飄然離去。
自知此次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可他神識極強,自然能微微感覺到,哪些人對他有敵意,隻是現在他還有事情要處理。
廣場以南,某座山峰上,一洞府敞開著,白刃剛飄到附近,一道身影便從裏麵飄了出來,現出一黑紗遮臉的女子,正是柳雅晴。
“柳道友尋老朽來何事?”白刃停下,神情平靜問道。
“師兄可是好手段,這變幻之術出神入化,連小妹也發覺不了。”柳雅晴輕輕一笑,拂了一下腮邊那縷細發,嫵媚道。
“柳道友尋錢某來,不會隻是想揭穿錢某吧?”白刃目光從柳雅晴眼睛移開,望向遠處,淡淡道。
“嘿嘿,錢師兄心思慎密,師妹這點心思怎瞞得過錢師兄。小妹找師兄,自然有事可謀,且到洞府內一敘。”柳雅晴微微一笑,道,隨後身形飄去,向洞府而去。
白刃微頓,思量了一下,也隨她而去。
洞府中柳雅晴玉手輕揮,一杯香茶落到石桌上,隨後淡淡道:“香茶一杯,還望錢師兄,不要見笑。師兄手段了得,出手果斷,有沒興趣在鬼修一事中謀劃一番?”
“哦?說來聽聽?”白刃稍皺了下眉,長袖輕拂卷起香茶,品了一口,道。
“錢師兄果真不凡,有膽識,事情是半個月後……”柳雅晴微一喜,望著白刃喝下香茶,徐徐將事情一一道出。
聽得白刃眉頭緊緊,眼裏疑惑重重,又露出一絲希冀,沉思不語。
柳雅晴也不急,靜待白刃思量,待那香茶品完,又上了一杯。
一個時辰後,白刃神情恢複平靜,點了下頭,道:“雖有些危險,不過倒可以一試。不過錢某有幾個問題,想不明白,還望柳師妹指點一二。”
“但說無妨。”柳雅晴神情也是平靜,道。
“柳師妹為何尋錢某?計成之後師妹不會反手刺向錢某吧?柳師妹如何相信錢某不會告予他人?”白刃一連問出三個問題。
“嘿嘿,第一個問題,小妹已經說了,錢師兄手段了得,出手果斷。第二個,錢師兄大可放心,小妹以‘北極冰原’名聲起誓,事成後斷不會反戈相向。第三個嘛,小妹對錢兄有些許愛慕之意,錢師兄可是金主。”柳雅晴嫵媚一笑,水靈眸子盯著白刃,柔聲細語。
聽了前麵兩個回答,白刃斟酌了一番,微微點頭,可聽到最後一個回答,臉上皺紋微微抖動,感覺到柳雅晴灼熱的眼神,目光移開,待柳雅晴話完後,才搖搖頭,道:“柳師妹莫要開玩笑,錢某這一把年紀,可經不起你折騰。”
怎知柳雅晴神情認真,道:“錢師兄英姿小妹可是見過,莫不是錢師兄看不上小妹這尋常模樣?”
“柳師妹言重了,隻是錢某未有此想法罷了。”白刃神情微變,目光依然遊離未看各柳雅晴,隨後又想到什麼,道:“柳師妹身在‘北極冰原’,可知道白玉蓮花些許信息?”
柳雅晴輕輕一笑,瞥了一眼白刃,玉手輕拂,向白刃擲出一枚玉簡,道:“當年小妹機緣之下尋到黑心蓮花,可也是險境重重,白玉蓮花信息玉簡上有記載,不過小妹奉勸一句,錢師兄還是不要多想的好,小妹可不想未嫁,錢兄已死。”
尷尬一笑,白刃對柳雅晴微點了下頭,正想離開,卻想到護山大陣陣腳一事,隨之淡淡道:“柳師妹,此地可能有變,多加注意。”
聞言,柳雅晴微一愣,眼裏帶著疑惑,問道:“錢師兄所說何事?”
“護山大陣陣腳有些異樣,柳師妹倒是可以找一名陣法頗有造詣的修士觀察一番。”白刃淡淡道,隨後也不等柳雅晴再發問,身形一折,向著洞府外飄然離開。
等白刃走後,柳雅晴神情才一凝,輕呼了一口氣,細如紋聲地道了一句:“好厲害!竟連這也看出一些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