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想一點,白刃點了下頭,接過二物,入手便知信中內容,隨後將書信還了回去,細細看著玉簡,神識探入,卻被彈了出來。
“掌櫃有心了,不知那店家,去住何處?”白刃雖未能查看裏麵內容,沒做強求,心中微微有些欣喜,這玉簡,想必不是他現在修為能打開的,看來那老者留下的必是極珍貴之物,他將玉簡一收,淡淡問道。
掌櫃雖然看不出白刃的動作,可看著剛才古怪書簡上麵,微露出的一絲精光,他就明白自己這次是找對人了,臉色輕鬆幾分,心中大喜,道:“店家沒說去了哪裏,隻是沿這古道一直前行。”
白刃隨著古道望去,微有所感,看來也同樣是向著霧都前去了,這般看來,或者正如他所猜,是霧都中人。
隨手取出一柄長劍法寶,口中念動幾道法訣,點入到長劍之中,一滴鮮血從白刃手指掉落沒入長劍中,做完這,他才將此長劍遞給掌櫃,微一笑道:“多謝老丈二十餘年等待,這柄寶劍,便送與老丈,若有危機,此劍或能解其一二。”
掌櫃神情駭然,目光盯著白刃,剛才他可是看到一滴入,沒入到劍中,這詭異之象,已經道出了此劍的不凡,他閱人無數,又怎會不知白刃為異人,心中一陣澎湃,緩了一會,掌櫃才恭敬地接過寶劍,神情虔誠道:“多謝仙……客官贈寶。”
二人言許有些奇怪,不過也隻引起了幾人多看幾眼,隨後依然各行其是。
片刻後,白刃又與老者交談了一番,了解了一些茶樓的一些情形,可卻沒問出其他線索,之後告別了老者,沿古道前行。
“大哥哥,那玉簡上記載了什麼?”琳兒早起了好奇之心,可礙於其他凡人在,她也沒有討要。
白刃搖了下頭,取出那玉簡,遞給琳兒,道:“以我修為,也打不開,你這九幽公主,想必特別一點吧。”
接過玉簡,細看了一下,琳兒臉色黯淡,瞥了幾眼白刃,沒好氣地將玉簡擲了過去,小嘴鼓鼓的,道:“打不開!”
這結果,白刃自然想得到,就連神秘的九幽之女都打不開,他也沒了想法,將玉簡一收,淡淡望向向天空。
雲彩之中,隱約可見一隻大鳥和一隻怪獸,在裏麵躲著,而這朵雲彩也慢吞吞地沿著古道前行。
就這般,半走半停,一路前行。
半月後,幾人依然到了霧都禁門,那禁門依然如舊,似不曾改變,古老而安詳,不計日月擋在這大河之前。
轉眼十幾年,又回到此地,昔年那斷滅之陣,影子依然浮現,若不是陰著陽錯,又怎會出現這種事情,改變了他的一生,引他入了另一個世界之中。
凡世的事情,了結十之八九,複仇之念減淡,白刃微感迷茫,昔年修練皆是為了複仇,若沒了這念頭,後路又該如何?
“難道這世間真有長生不死、天地同壽?”白刃微低著頭,心中喃喃道,反問自己,修練界長久以來,都有關於長生傳說,是真是假,無人可知,便是白刃反問自己,也沒什麼底氣。
若無長生,修練有何意義,實力再強,終逃不出天道輪回,化作一堆塵土,與凡人一般,縱然每突破一個瓶頸,壽元便會增長一截,依然逃不出無盡的歲月。
想著,白刃神色一陣變幻不定,微有茫然之意。
斟酌半炷香後,白刃神情才才微微回複,口中喃喃念道:“天道……天道……”
片刻後,他驀然回首,望向古道之上,似將昔年種種都看在眼裏,一慕一幕湧現而出,歡愉、悲傷、仇恨、情愛,各種雜念在他眸子裏湧動。
忽他眼睛一閉,頭顱轉向禁門,眼睛又是一睜,變得堅毅,一手劃出,一道血芒沒入到禁門上。
“嗡嗡”聲響起,緊接著那禁門“吱”一聲,向兩邊打開,白刃頭也不回,化作一道遁光,卷著幾人,湧入到禁門之中。
“吱”一聲響起,那禁門又關了起來,似從來沒有打開過。
禁門內一切,與十年前沒有什麼區別,大河還上滾滾向前,那雲霧,依然將一切都微有擋下,就連白刃異樣的眼睛,也難以看穿雲霧。
白小冰卻是很歡快,嘰嘰喳喳叫個不停,隨後身形一變,幻化成冰鳳,展翅疾馳向那怒氣的巨浪。
水麒麟見此,背著琳兒,也湧入到大河之中,好不歡快,隻剩下白刃一人有些發愣。
凡俗之事已完,思緒過後,終歸是要修練向前,與天相爭,天道無情,若不前行,必會被化成烏有,當他見到九幽之主時,便知這世間,還存在無上大能,修練長生,與天地同壽,成了他前行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