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六,我很早就起來了,一一給那些房東打電話,看的第一套房子,頂樓,是一個老小區,房子很舊,敲門,幾分鍾之後,才聽到有人來開門,靠,我不小心就說出了口,還好那女人估計沒睡醒,沒聽清,問了句:“你是來看房的吧,進來吧。”
那女人頂著一個爆炸頭,就是那種先被燙成方便麵,然後再往上爆的那種,煙熏妝,整個眼睛都看不到了,這麼早還在睡,也就是昨晚沒卸妝,看起來還很年輕的樣子,MD,被遇上非主流了,我想象著以後要是和這樣的室友在一起生活就完全沒了心情,更何況房子不幹淨,到處都是灰,那客廳像是堆雜物的地方,鞋,吃過的碗筷,“怎麼樣?”非主流問到。
“嗯,房子挺大的。”
“你要住的是這間,其餘三間都有人了。”
“這房子四個人住?”
“你進來就是七個。”
我往後退了一步,非主流站在一個臥室門前,估計是她住的,房門漏出一絲縫,而後越開越大,我偷偷瞄了一眼,啤酒瓶,煙灰,還有一隻全是腿毛的男性裸腿。
“我再看看吧。”我逃也似地走了。
接著第二套房,第三套房都和第一套房的情況差不了多少,其實我對房子的條件沒有多苛刻,隻要幹淨不是特別舊就行,隻是周六跑了一天下來,我終於明白其實水城的好房源早被中介那些豺狼們收入囊中了,想了想,還是忍痛給一個中介打了電話,中介很熱情,一口一個姐喊得我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第二天,周日,我的這個雙休也就是這樣泡湯了,因為頭晚和中介通了電話,聽聲音是個雄性,應該很年輕,他說他開車來接我,我心裏還嘀咕,啊,這年頭連中介都有車了,MD,像我這種成天混跡在辦公室的小白領連倆自行車都買不起,我當時想問他幾個輪子的車來著,又覺得自己俗,被人說土就算了,又土又俗,可還怎麼活。
星期天一大早,窗簾拉得太嚴,一直睡到電話鈴聲把我吵醒。
“方姐,我在你樓下了。”
當我快速收拾好,到樓下看見中介小哥的時候,有些風中淩亂,雖然說我內心有些小虛榮,昨晚聽到他說今天開車來接我,我想就算不是個四輪的,好歹也是個摩托車吧,中介小哥相當帥氣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他那瘦不拉幾的自行車後座,可是人家今天好死不死地穿的長裙啊,隻能學甜蜜蜜那裏麵的坐姿啊,他那自行車的曆史估計可以和永久牌媲美了,我有些杞人憂天地擔心中介小哥的業績,難怪那麼瘦,生活不易啊,關鍵是動詞要用好啊,自行車要用“騎”啊,四個輪,當然還有摩托車才可以用“開”啊。
“方姐,不好意思,今天,今天委屈你了。”
“嗨,小夥子怎麼這麼說話呢?我是那麼世俗的人嗎?”我頓時覺得自己說話的口氣很大媽。
“我這個月才剛剛開始上班,以後掙了錢,就可以買個摩托車了,以後你再坐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是辛苦,尼瑪我那屁股估計都已經坐成豎條紋了。
到了地方,我環顧四周,小區環境還是比較滿意的,果然好房源都被中介當二奶給包了,昨天中介小哥就說了這房子交通便利,小區環境也不錯,幹淨。
接著就是看房了,房子兩室一廳,73平米,對我來說還不錯,不大不小,剛好,挺溫馨,也不會顯得太過擁擠,來開門的是一個女人,廢話,萬不得已,是不會和男人合租的,且不說安全係數,就念大學時我們全樓向學校申請將男生寢室逐出校外,後來校方擔心臉上無光才作罷,那味道,真是,那女人嗓音挺好聽,但好像表情不怎麼好,我沒來得及顧得上她的表情,就先看房子了,說實話,房子很不錯,幹淨,簡潔,很有氣質,我很滿意,那眼神就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一般的。
我強裝了一會兒,然後就屁顛顛地簽了賣身契,哦,錯,簽了租房合同,但是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和前一套房子一樣,忽略了室友的性格問題,這是至關重要的因素啊,姐在同一個地方失足了兩次,都是被表麵現象所迷惑了啊,誰讓自己是外貌協會的呢?不僅僅是人,還包括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