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子除了房東比較難相處以外,其他的都很不錯,而房東,除了神秘還是神秘,她的臥室始終緊閉,正因為這樣,我每天去上班的時候也並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出去,晚上下班回來得時候也不知道她到底在不在家,起初我還敲門,因為做飯想著還是可以做她一份的,但最近這幾天她好像回來得都挺晚的,回來的時候我在自己臥室裏上網,聽到門響,剛要出去和她打聲招呼,我出來,她就進了她的臥室,自此,我們有將近一個星期都沒有照上麵,後來我也習慣了,也隨她了。

就這樣,安安穩穩地度過了半個月,林依那個妖精有些穩不住了,吵鬧著非要來我新房來玩玩,其實對於我們這些租客來說,不過隻是換了個地方有個睡覺的地方而已,這天是周五的下午,我也快下班了,林依在□□那頭撲騰。

林依:我今晚要上你新房那去

我:新租的房

林依:那也是新房,是,方芳,你也太不仗義了,你這喬遷之喜,也不請我們吃飯,你說得過去嗎

我:喬遷之喜………你要來也不是不可以,你知道,我和那二房東一起住,我和你說過,那房東有點擰

林依:就是那個自閉加失語的女人?

我:你悠著點吧,我覺得她不是個好惹的主兒

林依:切,我林依什麼時候怕過誰,再說就是去吃個飯,那房子你出了錢,也有一半的使用權。

我想了想也是,自己的姐妹兒來做個客,吃個飯什麼的應該沒什麼問題吧,合租的都是這樣的啊,誰沒個親戚朋友,七大姑八大嬸的。我讓林依下班之後就過來,一起買菜做飯吃。

林依一進那房子,就東張西望的,連連點頭,說我這房子一個月才1000塊肯定值了,超值,“你知道現在水城這個行情吧?你這樣的,1500還不一定能租得上呢。”

然後就是各種洗菜做飯,我和林依本來也是大學裏的上下鋪,說起話來像機關槍掃射似的,兩人一邊做飯一邊唱歌,或許是太高興了,周五嘛,本來也是一天最輕鬆的時候,可能也是因為蘇牧的存在感一直太低,讓我直接忽略了這房子她才是二房東,正當我和林依一邊喝著啤酒,我臥室裏還放著音樂,酷狗循環播放正放著月亮之上,我脫了鞋把一隻腳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林依為了和我形成對稱,把腳放在了另一邊的椅子上,那天真是心情嗨,一邊喝酒一邊唱,唱得嗨皮的時候,門開了,蘇牧一臉冰霜地站在門口,沒有挪一步,我忙把腳拿下來,用眼神瞄了瞄林依,那女人因為背對著門,臥室音響又放的大,沒聽到門開了的聲音,還在那搖頭晃腦地唱著:“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怎麼了?你眼睛進沙了?一直努個什麼勁呢?”我忙走在林依麵前,將她的腿從椅子上挪下來,飛速跑回臥室關了音樂,這才出來介紹道:“那個蘇牧,這是我好朋友林依,今天,今天過來吃個飯。”我幹嘛結巴啊,這好像是做賊心虛似的。

“自閉失語女人就是她?”林依在我麵前低聲說道。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當人家麵說啊,那麼大聲,我看到蘇牧的臉都抽了兩抽。

“嗨,你好,你就是方芳說的那個又漂亮人又好的房東蘇小姐吧。”林依走上前去挽著人家。

我兩隻腳有些沒站穩,一手扶著飯桌,林依,你不去中戲真是中國影視圈的一大遺憾,(這隻是前戲預熱)林依向我使著眼神說到。

蘇牧臉上又抽了兩抽,那臉冷得,我都覺得這3月的天外麵是不是下雪了啊,她巧妙地躲過林依的魔爪,默不作聲,在玄關處換鞋。

“你這裙子可真漂亮,這包是ZARA剛出的新款吧?我們家方芳經常提起你,說蘇姐平時待人可和藹可親了。”

蘇牧看了她一眼,又看了我一眼,我低了低頭,林依啊,演過了啊,再入戲也得把握好度啊,蘇牧換好鞋,臨到自己臥室的時候,看了一眼餐桌上的各種骨頭,用過的紙巾,還有不小心滴在地板上的飯粒和油漬,然後把門當炸彈一樣地關上了。

我嘴中想喊她一起吃的幾個字活活被掐死在了搖籃裏,我有些失落有些抑鬱。

“靠,這麼大牌啊?”

“見識了吧。”

“不是,你沒給她說今晚就是多一個人吃飯而已嗎?”

“我沒她聯係方式”

“……你住進來半個月了,我靠,你倆都是奇葩,可就算是事先沒打招呼,也用不著這表情這態度吧,我那麼熱情。”

“親愛的,她是無敵金剛千年老寒冰啊,我給你說了,你偏不信。”

那頓飯的下半場因為蘇牧的提早回來而失去了所有美好的食欲,我和林依草草結束收場,林依還想今晚住這兒,我覺得這還不是時候,就早早打發她走了,林依走後,我在房間裏上網,其實啥也沒看進,想來今天是不是也是我自己疏忽了,應該提前給蘇牧說一聲的,正糾結著是否要去道下歉來著,有人敲門,竟然是蘇牧,這簡直是合租以來的第一遭,一開門,我就覺得一股寒風撲麵而來,蘇小姐換了一身衣服,雙手揣在兜裏,站在我臥室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