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睡到實在憋不住尿意才起床,簡單洗漱後才想起今天是星期六,答應下午陪林依去相親的,我看了看時間,已經一點過了,這一睡還真是,我出門的時候還是看了看蘇牧那緊閉的臥室大門,不知道她怎麼樣了呢。

出租車一路狂奔,沒給我坐吐了,我說師傅你幹嘛呢?回家趕著有事兒呢?

今兒這個點路麵太通暢了,太讓人不可思議了,一時興起,姑娘莫怪啊。

行,水城人民活得可真有意思。

一進咖啡店,就見林依一個人坐在卡座那兒朝我招手。

“就你一個人啊?你要相親的人呢?”

“這不還沒到點了嗎?”

“就你積極,成天像個恨嫁一族似的。”我恨鐵不成鋼地說到。

“是,我還能和你一樣啊,你相上了楊賤那個男人,當然不用急了。”

“別給我提他啊,提著就煩。”

“怎麼了這是?才多久啊?一個多月吧,又吵架了?”

“人都見不了,吵個什麼勁兒啊,從我搬家那天開始他就沒影了,我搬家也全都是我自己一個人搬的,中途給他打過幾次電話,他都說忙,

說了些敷衍的話,我也沒再約他,算個什麼事兒啊,一個摳男人還那麼拽。”

“得得得,你先別急,可能人真的是工作忙呢?”林依勸道。

“再忙也能半個月不見麵嗎?這是談戀愛啊?”我心煩地說到。

“我給你說,結婚之後一個星期找不到人都是很正常的,再說了,我看你也不像正兒八經談戀愛著,是拿來應付你媽的吧?”

“滾滾滾,我至少態度是端正的。”像是被戳中心事,我製止了林依的話題,取下眼鏡,揉了揉眼鏡。

“喲,你這眼圈黑的,像是被人打了似的,你別告訴我,昨晚你和你那房東大打出手了吧?”

我搖了搖頭,不想再提,不知怎麼的,今兒個情緒不高,興許是昨晚被蘇牧那一鬧,沒睡好的緣故。

“你別搖頭啊,給我說說唄,你知道的,你不說,一會兒我都沒有好狀態相親,要是這次黃了,你得賠我一輩子的幸福啊。”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也不知道我和林依到底是誰更八卦,我把昨晚蘇牧三點多喝得爛醉還有中介在□□上給我說的都轉述給林依聽,林依聽完,起身,那眼珠子像不會轉一樣地盯著我,我被她看得有些發毛,推了推她,“幹嘛啊”

“我是在想,你身上有什麼條件能在眾多合租者中脫穎而出,你這土裏吧唧的樣子也不像是有好運氣的人啊。”

“怎麼說話呢?再貧我走了啊,你自己相吧,你這相親拉我幹嘛,到時你那對象要看上我,有得你哭的時候。”

“滾,就你那樣。”

兩人正鬧著,就見林依安靜下來,直扯我衣服,我重心有些不穩地重新坐回去,就見一穿西裝係領帶的男人領著另一個穿著休閑一點的男人來到了麵前,林依聲音一下軟了下去,柔聲介紹到:“您好,這是我最好的朋友,方芳。”

“您好,這是我兄弟許願。”

我有些想笑,敢情現在相親都帶組團的嗎?一對不夠,還得拚一對啊?那相親男人叫高帥,且,還真當得起這名號啊,至於富嘛,看他那一身行頭,應該也差不多哪去,我想著這個男人怎麼就看上林依了呢?隨後又想起楊賤,活生生把自己給悶壞了去了。

“你領帶真好看。”林依軟著聲音說話我真受不了,我在桌下掐她,你就不能矜持一點,別一下豁出去了,現在的男人都喜歡矜持的女人。

那高帥就勢去整理了一下領帶,微微含笑不語,我暗想著這兩要真成了,林依絕不是高帥的對手,那男人看起來城府很深的樣子。

“你衣服也挺好看的。”高帥講道。

我起身就要走,這兩人還有勁沒勁了,就不能聊點有意思的。

“你幹嘛去?”

“我上廁所”正說著,電話就響了,一看是蘇牧的,我差點沒把手機給扔了。

“你昨晚把我鑰匙放哪兒了?”

“茶幾上啊”

“沒有”

“你再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