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城有幾家燒烤攤特別有名,我們找到其中一家的時候,已經有十幾位在排號,每個人手中拿著一張撲克牌,高帥很紳士地問我們是轉去另一家還是繼續等,我想了想,再轉去另一家還是這麼多人,索性就等著,高帥去拿了些自助水果和飲料,五個人坐在一旁閑聊著。
高帥和林依兩個人還真是像一見鍾情的戀人一樣迅速墮入愛河,許願一直在埋頭打著他的手機遊戲,我真的很詫異這個男人,他跟著一起來究竟是來做什麼的?和楊賤交手的是高帥,紳士地去拿東西的也是高帥,他就是一路跟在我們身後,一路都在打遊戲,我瞪了他一眼,沒心思去管他究竟要幹嘛,因為本小姐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做。
“小靜啊,你是怎麼認識那個賤人的?”為了迅速和陳靜拉近距離,我溫柔地問到。
“嚶嚶嚶嚶”又開始哭。
我拿過紙巾給她,“好了好了,沒事了啊。”我還拍了拍她的背,敢情最受傷的其實是她,為了阻止她繼續令人心煩意亂的哭泣,我隻好轉換話題,“小靜啊,你和你們上司那個叫蘇牧的關係怎麼樣啊?”
“啊?蘇總啊......”欲言又止。
“蘇總?”這麼年輕就是“總”了呢?我對蘇牧的好奇心更重了。
“嗯,蘇總人,挺,挺好的。”
“小靜,你是做什麼的?”
“我是我們公司的前台。”
“那蘇牧是做什麼的?”
“蘇總是做總經理的。”
“.......”
我聽到噗嗤一聲,許願又在那低頭抿笑,笑你妹笑,我轉頭微笑地看著這目光純情的小妹妹,你們公司究竟是個什麼公司,蘇牧說她是坐辦公室的,你說她是當總經理的,怎麼交流起來就這麼困難呢?
我求助地望著林依,林依餘光都沒有瞄我一下,這八卦事業如今就隻剩下我單槍匹馬,真是無限落寞,無限孤獨。
“那你知道你們蘇總多大年齡了?”
“方芳姐,你怎麼對我們蘇總這麼感興趣?”
許願打了個響指。
我踢了踢他凳子,什麼男人啊,老是偷聽我們說話,我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口。
“其實我也不知道蘇總多大年齡了,大概,大概和方芳姐你差不多大吧。”
“我有她那麼老嗎?”我憤怒地說到。
“別說這些沒用的了,現在我問你答,好不好?小靜。”
“好”
“你們蘇總,婚了沒?”
“好像沒有吧,她沒戴結婚戒指啊,嗬嗬嗬嗬”最後是陳靜和許願一起笑出聲的。
這問題還有法問下去嗎?我真是後悔讓陳靜和我們一起,特別是在她一個人吃了兩條烤魚,一碟扇貝,十竄羊肉串後,我更後悔,當高帥林依許願都表示來得太匆忙,而沒有帶錢包,我更是悔得腸子都青了,我還好意思讓陳靜給錢麼?人家都哭得梨花帶雨的。
回去的路上,高帥和林依像棉花糖似的鑽進了出租車,我和陳靜不順路,她也打車走了,為了節省點錢,姐剛給了三個月房租,經濟有些緊張,我去坐公交車,許願跟在我身後,我就不明白了,他怎麼就能一邊打遊戲機一邊不碰電線杆呢?說實話,我對這個男人沒有什麼太大的好感,這男人非常喜歡耍小聰明,在我的定義裏,這樣的男人可以和楊賤那個賤人畫上等號。
夜裏的公交車人不多,熙熙攘攘的幾個人,興許是人都散掉了,我突然望著窗外,有些裝13的憂鬱,真的,折騰一大晚上,或許我這輩子真的沒什麼男人緣,遇上的男人都這麼不靠譜,轉而又對自己已經27的既成事實感到焦慮。
“現在你自由了?”許願從身邊冷冷地冒了一句出來。
“與你何幹呢?”
“那我可以開始追求你了。”繼續打手機遊戲,這樣的人就適合和遊戲過一輩子,找什麼女人啊?
“對不起,我剛失戀,請你照顧一下一個剛失戀者的情緒,還有,我不喜歡你這款的。”
“那你就喜歡楊賤那一款的?”
你們見過追女孩,連眼睛都不抬的人嗎?
我有些累,這兩天大起大落得太快,我心髒有些受不了,實在不想再和一個說起來還十分陌生的男人做過多糾纏。
到站,下車,很好,那個跟屁蟲沒有再跟來。
疲憊地回到家之後,我就把自己給扔床上了,也不知道是哪個筋不對,反正從眾人散了之後,我就有點憂鬱,而從那個陳靜口中卻絲毫沒問出任何有用的東西,這都什麼事兒啊,我拿了睡衣去洗澡,想著洗個澡心情能好一點,一推開浴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