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勁往外挪了挪,因為和何青霞靠太近,她身上的氣息一下就聞到了,挺迷人的一種味道,應該是用了香水的,像我這麼土的人怎麼能分辨得出是哪種香水,隻覺得有些緊張,連我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會這麼緊張,都是女的,至於麼。

“你真的有27嗎?”何青霞側著身子問。

“你有37嗎?”我不懷好意地反問。

我本以為何青霞會發火的,任何一個女人被觸及到這個雷區都會不高興的吧,沒想到何青霞不怒反笑,還撓了我腰一把,“你真是個可愛的小刺蝟。”

奶奶的,姐的後腰是敏感點啊,這個女人不要隨便亂戳好不好,我把身子往外挪了挪,都靠著床沿上了。

“你和蘇牧是同學嗎?”

“不是,是朋友,很鐵的那種。”

“那麼鐵還不讓你睡她的床。”我不屑地說到。

“她有潔癖,這可以理解,而且她失戀了嘛,就更正常了。”

“姐,我也失戀,我今晚才去捉了奸回來。”我沒好氣。

“是嘛?說來聽聽唄,反正長夜漫漫無心睡眠的。”

“沒什麼好說的,被小賤狗咬了一口而已。”我才沒有習慣和陌生人說心裏話。

“不說算了,隻是蘇牧啊,這次倒是被傷得挺深的,這關難過咯。”

“蘇牧?到底是什麼男人能讓她愛成那樣啊?”我雙手枕在腦後深思熟慮地說到。

何青霞沒說話,隻是一手撐著腦袋,眼裏亮亮的,欲言又止的樣子。

“方芳同學,你覺得我怎麼樣?”

好無厘頭的一個問題。

“什麼意思?哪方麵啊。”

“各個方麵”

“我在半個小時以前才認識你,我怎麼知道你是怎麼一個人,要是你不說話,我會以為你是個男人。”

“男人有我這麼帥嗎?”

不要臉。

我罵了句,不過說實話,我說何青霞男人是有偏見的,她不是那種很男人的女人,雖然是短發,但絕不是那種板寸,有點波波頭的那種感覺,從某一種側麵來看,某一個角度還挺像戚薇的。

“蘇牧她,這段時間心情都不怎麼好,應該說很不好,你平時得幫我好好照顧她。”

這話怎麼聽著怎麼耳熟呢?哦,對,那個梁娟也這樣說過,像托孤似的。

“那個梁娟也是你們的朋友嗎?”

“哈?娟子你也認識啊?”青霞好像有些驚訝。

“來過一次,那天好像和蘇牧吵架了,她還哭了呢?蘇牧把手給砸出血了,我都還納悶她們到底吵什麼呢?你知道嗎?”

“哎喲,這麼快出賣蘇牧,是不是挺不好啊?”

“睡沙發去。”我威脅道。

“你這小妮子,什麼不學跟著她學翻臉比翻書還快。”

“蘇牧她和娟子......”

話說當時我摒著呼吸,好緊張,床單都被我抓成麻繩了,頓時覺得一股寒氣襲來,我還說何青霞把被子都卷走了呢?就見蘇牧不聲不響地站在我的門前,請問她們能有一點敲門的意識嗎?

蘇牧沒說話,何青霞也注意到了,騰地一下就從床上彈起來了。

“親愛的,你來得正好,你這個室友,好沒禮貌,竟然打聽你的隱私。”

賤人!!!我瞪大了雙眼,用眼神把何青霞淩遲了一萬遍,到底誰翻臉比翻書還快。

蘇牧哼了一聲就走了,臨走時說了句:“我那房裏還有一張沙發床。”

何青霞就牆頭草地跟著去了,臨走還特別拽地衝我說了句:“小可愛,晚安,好夢哦。”

“滾蛋”不小心又罵了一句髒話,你說我一天遇到這麼些事,我能控製住嗎?

敢情我又被擺了一道,那一晚都沒睡踏實,因為整個人都像壁虎一樣地貼在牆上,希望能聽到隔壁的一點聲音,可是這房間的隔音效果實在太好了,我除了聽見自己的呼吸聲,什麼都沒聽見。

那晚臨睡前唯一想到的就是,第二天一定要給老太太打電話,算一下這房子的風水,這樣下去,完全不行,我會鎮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