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天晚上我真的睡得特別不安穩,蘇牧所說的都是事實,這沙發很硬很窄,我半夜滾下去兩次,害的第二天我終於破天荒地沒有賴床啊,這沙發真沒什麼可留戀的。

我8點半就到公司了啊,我們公司是9點上班啊,公司大門都還沒開,我蹲在地上補眠。

喲,今天是怎麼了?你竟然是公司第一個到的人?

姐上進不行麼?我白了公司前台一眼。

這兩天沒什麼事情,大家都在辦公室閑著,我雙手枕著腦袋,卻又睡不著,我森森地覺得自從搬進那凶宅之後,我都麵黃枯瘦了,這樣下去,也真的離人老珠黃不遠了啊,我看著電腦屏幕上反射出的自己那張蠟黃蠟黃的臉。

“昨晚怎麼樣啊?有沒有□□,顛鸞倒鳳什麼的?”林依那個不要臉地又在□□那頭召喚我。

“滾”我對她昨晚的行為表示非常地憤怒,這個世界,她都不能相信了,我還能相信誰?

林依:沒滿足?

我:你大爺的。

林依:許願真不給力。

我:你再提那個男人,我們就絕交。

林依:好好,不提不提,我這不是也為你好嘛,我覺得許願那一款你應該看得上啊。

我:我謝謝你,這麼多年姐們,你從來就沒有了解過我。

林依:那倒也是,在我們的一生中,遇到愛,遇到性都不稀罕,稀罕的是遇到了解,所以我兩才能成為閨蜜啊。

我:真深刻,真高端,那句話是你說的啊?

林依:當然。

我:滾吧,那是人家廖一梅說的。

林依:別管誰說的吧,反正挺有道理的,真的,方芳,別再惦記羅大良了,你都27了,也不小了。

我:誰惦記他了,你才惦記他呢?我們能不能別一天的話題都是男人啊,真的特別沒勁,沒男人還就活不了還是怎麼的?不和你說了,我犯困,眯一會兒。

突然手機短信響,“我媽讓我今天帶男人回去吃飯,這謊你編的,你自己想著怎麼應對吧。”

我一下就完全沒有任何一點困意了啊,是蘇牧的短信,,這老太太還真認真,真執著啊,我不過就是隨口一說,手機裏還有昨晚蘇牧發的短信,讓我三個小時以後才回去,我昨晚關機了,沒看到她短信。

“對了,還有你和你的‘男朋友’”蘇牧又發了一條。

現在完蛋了,這個老太太也太認真了,我給蘇牧回了短信。

“那現在怎麼辦啊?”

“我都讓你別多事來管這閑事”蘇牧毫無溫度的短信都能想象得到她的表情。

“我也是好意啊,而且我明哲保身啊,我真心覺得你媽是不是知道你的事,所以你身邊所有的同性都會懷疑啊?”

“這事說來話長,後麵再給你說,你想想現在應該怎麼辦吧?”蘇牧又發來一條。

我發現和蘇牧短信交流,她說的話能說得多一些。

隨後蘇牧又補充了一條,“你隨便找個靠譜一點的男的吧,我媽很精明的。”

我不知道蘇牧是什麼心情,反正我的心情像是發喪一樣,就算是我這兩天工作稍微輕鬆一點,你們也不要讓我的生活這麼充實,這麼富有戲劇性行不行啊?

我無比沮喪啊,生活怎麼就被我自己折騰地這麼有意思呢?逃避是沒有問題的,我必須麵對,必須像小強一樣地麵對,現在首要的任務就是給蘇牧找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必須靠譜,必須熟悉啊。

說到這裏,不得不插播一下我的背景,我不是水城人,在水城念的大學,畢業快5年了,也就是我在水城已經生活了快10年了,其中大學的男同學們早已經各奔東西,從此天涯成路人了,而畢業之後,在職場人,我從來都不和同事們玩太開,畢竟同事間有時會存在一些利益關係,也就是說其實我在水城的朋友目前來看,就隻有林依一個人,而且她還是個女的,以至於我去捉奸都隻能帶上她。我身邊沒有可利用的男性資源,我上哪裏去給蘇牧找個男人出來呢?

“把你高帥借給我用一晚上吧。”我唯一能想到的也隻有林依她們家高帥了。

“你什麼意思啊?方芳,我真的不了解你啊,這麼多年姐們,你要吃窩邊草啊你,你作死啊,除非你要了我命,否則想也不用想。”

林依特別激動。

我突然想逗一逗她,“今天,我和高帥兩個人你必須選擇一個,友情還是愛情。”

“哎喲,我靠,你今天是不是腦子被門夾了啊?這個問題就像是問男人你媽和你老婆掉河裏要救誰一樣腦殘。”

我擔心把林依惹毛了,就把用意給她說了,更是招來她的大肆鄙夷和嘲笑,什麼把我們高帥當道具啊?和她沒有一毛錢的親戚朋友關係幹嘛要幫她啊。

我看出那人像護崽子一樣地護著高帥,我就覺得沒戲了,沒招了,我頹然地趴在辦公桌上,從左數到右,從右數到左,都隻剩下許願估計還有資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