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陽城,國師府。
一個古色古香的房間內,一個容貌秀麗的女子坐在案邊獨自下著圍棋,一雙柔荑的手撚起一顆白玉棋,放在棋盤上,手收回,棋盤之上明顯是一盤向死而生的破釜局。
見此局麵,女子淺淺一笑,如同人間仙境,美得不可方物。
長而卷翹如蝶翼般的睫毛抬起,那雙深邃的眸子,宛如春日裏無人泛舟的湖麵,帶著幾分沉靜,幾分神秘。
嗓音清冷,娓娓動聽,喃喃自語:“死亦是生,生亦是死,局勢皆由你把控,能不能破局就看你自己了。”
她提著裙擺,嫋嫋起身,走下案榻,身後傳來輕微響動。
女子回眸顧盼,黛眉微乎極微的蹙了蹙。
隻因棋盤上另外一顆白玉棋子竟出現了裂痕。
女子眉眼低垂,看來是局中出現了變故?
女子換了官服坐上馬車來了皇宮……
……
北邊,冰寒交迫。
北風呼嘯,漫天飛雪中,白雪皚皚的枝條上彎曲伸展,仿佛在舞動著打招呼。
樹下一個身披白色羽毛披風的男子硬著頭皮走在寒冷的冷風中,喉嚨幹澀不適,躲在樹後,停下腳步想喝水,剛拿起輕飄飄的水壺。
洛珩蹙眉,放棄了喝水。
按照路程,他現在已經在秘境邊緣了,這點水還是留著以備不時之需。
又將披風裹緊些,頂著風雪向前走。有些破舊的鞋子踩在濃厚的雪堆裏,一步一個腳印。
在他走了不久後,一群人大包小包的出現了,帶頭的衣著打扮都透著貴氣的男子,氣得給身邊的人一腳。
“叫你們走快點走快點,一個…兩個…三個,像一頭死豬一樣走不快,真是蠢貨!”
說著還給身邊的四個手下,一人頭上一個暴扣。
“少爺,這背上背著實在走不動啊!”
“走不動?走不動你們來幹嘛!”
“我們…我們自然是來保護少爺的。”自然是被以家人性命威脅來的,不然誰來這麼個鬼地方。
“哼…!!”被叫少爺的人,不屑一笑,給了他們一個手勢,又跟上洛珩留下的腳印。
他爹那個自私自利的人,說他最恨的就是洛珩,還說他早晚會殺了他,結果若不是他偷聽,他還真信了他的鬼話。
但是他沒想到,他爹竟然讓洛珩這個廢物去得那傳承之力!
他一個野雜種,憑什麼?那些都該是他的,既然他要去進秘境,那他就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隻是他不知道,除了他們武林世家派的人,還有一行人也在趕來,一道道黑影飛速地穿梭在雪林中。
……
而在離他們不到十裏的雪林裏,一個身長挺拔,頭戴帽笠,衣衫棉絨,麵容英俊不凡的男子,懷裏卻死死抱著一被棉布包裹起來的木棍。
帥氣的臉輪廓分明,深褐色的眸子目光清澈,暗藏幾分不羈,狹長的眼角旁有一道細疤,他的鼻子挺拔,削薄緊抿的唇瓣,簡直完美長相。
同樣堅定不移的朝打聽到的秘境邁去,無畏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