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
一陣天旋地轉過後，陸川眼前的景象發生了天翻地覆般的變化，森森樹影化作了一望無際的廢墟，殘垣斷壁，目所能及支出，盡是荒蕪與破敗。
在視線的極限處，陸川真切的看到了一條盤旋在整座山巔之上的枯骨，似是龍或蛇的屍骨，如此巨大，仿佛能將整座山峰都絞碎。
那股淒涼感由心底生出，瞬間將陸川所感染，連帶著內心都生出幾分悲戚。
“所以，這便是仙界嗎？與我想象的...有很大差別啊。”
陸川本以為，就算過去了這麼多年，仙界也應該是一副欣欣向榮的景象，怎會如此的淒涼？
“塔靈，你能看得到我眼前的畫麵嗎？”
陸川下意識的探出手抓向腰間的小塔，卻是悵然的摸了個空，陸川連忙垂頭望去，卻見小塔已經不翼而飛，陸川四處張望，這才發現小塔在千米之外的地方，落在一具屍身上。
“塔靈？你...你沒事吧？”
“我...我認得他。”
塔靈聲音顫抖，一字一句道：“當年我飛升仙界時，曾與他交過手。”
陸川順勢望去，卻見一具無頭幹屍，身上的皮肉雖然沒有腐爛，卻也在多年的風化下變得粗糙。
“你...你贏了嗎？”
“不分勝負，他實力極強，一手雷法出神入化，肉身也極為強橫，我與之大戰三天沒能分出勝負，最後他放我離開，沒再阻攔。”
提及往事，對於塔靈而言就像是說起一個陌生人的經曆一般，過去了太久太久，甚至有些記憶已經漸漸變得模糊，如果不仔細回憶一番，實在有些記不清了。
“仙界，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以為你會清楚。”
“不，我...我離開仙界時，仙界從未展露出過覆滅的跡象。”
塔靈從塔身中獻身，再一次踏上了這曾經她夢寐以求的地方，隻是物是人非，曾經的無終女帝風華不再，連仙界也破敗至此。
“到底，發生了什麼？”
“總之，我們還是先四處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吧。”
陸川長舒一口氣，將那無頭幹屍埋葬起來，立了一塊無名碑，旋即在塔靈的指引下，朝著北方一路深入。
幹屍要陸川所尋的萬妖魄，乃是北洲諸葛仙家的至寶，用萬千大妖的精魄所煉化，怕是這世間最為破敗，最為凶險的至寶，塔靈在生前，便與諸葛家的仙人交過手，在萬妖魄麵前，鎮妖塔都差了千籌百籌。
“看來，你已經抵達仙界了。”
陸川還在為仙界如今的景象感到不解之際，幹屍那沙啞的聲音卻是從陸川的耳畔響起。
“你，你能聯係得到我？”
“雖然有些麻煩，但不成問題。”
“仙界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有人斬盡仙界所有仙人，甚至斬斷了仙路，仙路斷絕，仙機不在，仙界自然也就覆滅了。”
聽著幹屍輕描淡寫的描述，陸川隻感覺愈發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