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說甲賽場已經有人勝出了?這麼快,是誰啊。”福安王坐在楠木太師椅上嘬著茶,悠閑地問跪在前麵的一個下人道。
“是,甲賽場已經有進入決賽的名單了。”那下人恭敬地說道“是……是蕭家的公子,蕭銘。”
“噗——”福安王一口氣沒上來,直接將嘴裏的茶噴到了半空,狠狠地咳嗽了幾聲,“你說是誰?蕭銘?”
“……是。”
“怎麼可能……”福安王撓了撓頭。
“王爺,千真萬確。這是蕭銘在甲賽場所有的對子和詩。”那下人從懷中掏出一疊整整齊齊的紙張,恭敬地遞給了福安王。
福安王連忙接過來打開,越看眉頭皺的越深。
“呼——”福安王呼出口氣,將這些紙張又扔回了那下人懷裏。“立馬去趟泰王府,告訴本王父親這些情況。”
“是。”那下人恭恭敬敬退下。
“真是奇哉怪也……”福安王搖頭晃腦一番,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便又不管了,反正有什麼不懂的事情交給父親處理便好了。
“來人。”福安王高聲叫道。
“王爺。”一個下人立馬躬身進來。
“解大學士在哪裏?”
“在采月樓歇息。”
……
“你說這些都是蕭銘那小子作的?”解縉手上也拿著一疊紙,他看了又看,問坐在對麵喝茶的司徒均道。
“是啊。”司徒均隨意回道。
“……”解縉沒有說話,不停翻看著手中的紙。
“怎麼,有什麼不妥麼?”司徒均見解縉似乎有點奇怪,問道,“這小子隱藏地也太深了,居然還在床上裝病裝了半年,將所有人都騙了過去,不過這小子也真有詩才。”
旁邊的林亭宣深以為然地點點頭,“看來他是意識到我們現在遇到麻煩了,才肯顯示出真正的自己來,不然啊,估計以他的性子,得繼續紈絝一輩子。真是不曉得天賜這老匹夫是怎麼教出這麼個兒子出來。”
解縉苦笑。難道自己看走眼了,這小子不僅深諳治國之道,還是個自負的才子?
“或許,我們扭轉局勢的力量就得落在這小子身上了。”司徒均突然說道。
“嗯。”解縉點點頭。
“這次的詩會是一個機會。”
解縉說道。
隻是,不知道那個人是否會……
“解先生,司徒先生,林先生,福安王到了。”
……
“子建,比試怎麼樣。”名叫子然的俊逸文士看著靠近的清秀男子問道。
“丁賽場第一,進決賽了。”清秀的男子隨意道,“一個對手都沒有。”
“子修呢。”子然四周看看,問道。
“他啊,在辛賽場……可能還沒比完吧。”子建也四周看看,“以子修的水平,斷然會進入決賽的。”
“嗯。”子然隨意地嗯了一聲,顯得很是心不在焉。
“怎麼了子然。”子建見到子然興致不高的樣子,很是關心地問道。
“愁思涼寒驟白頭,雨橫風狂人滿樓。”子然突然吟誦道,然後歪著腦袋問子建“這句詩,如何?”
“愁思涼寒驟白頭,雨橫風狂人滿樓……樓滿人狂……”子建細細思索一番,目露喜色,“單單是詩句來看,算不上絕句,但是,但是這是一句回文啊。子然,你作的?”子建相信以子然的水平是做得出這般好詩的,“可有全詩?”子建沒等子然回話,迫不及待地問道。
“不是我作的,是蕭銘。”子然說道。
“咦,便是那作桃花詩的蕭銘嗎……也是,如果是他的話,倒也可以做出如此的詩……他一定也是進入決賽了吧。”子建一聽是蕭銘,便也點點頭。
“唔,是的,他是在甲賽場,也是全詩會第一個進入決賽的,而且,他隻比了兩場。”子然皺著眉頭緩緩說道。
“隻比了兩場?”子建疑惑道。
“是的,雖然隻比了兩場,但是,這兩場他都是與評判的兩位國子監先生比的。”子然說道“而且他都勝了。”
“什麼……怎麼可能。”子建先是驚異道,接著便疑惑道:“不過這對子然你也不算什麼吧,若是你,也是能做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