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二叔並沒有過多的糾結這件事,隨後就把屍體身上的衣服給脫了下來。
這老光棍最愛幹的就是這種事,尤其遇到稍稍年輕一點的屍體,更是樂此不疲。
然而等他將死者身上的衣服脫掉後,我們叔侄倆更吃驚了。
原來這具屍體不光頭是被縫上去的,連四肢也是如此。而且也和頭一樣,四肢處的斷口也都是非常整齊。
我再一次想到了自己之前做的那個怪夢,夢裏這個妙齡女人零散的肢體組成一個人,對我大喊冤枉。
難不成死者托夢給我,是因為死的過於淒慘,想讓我幫她伸冤?
我把自己的想法講給二叔,說這位姑娘的死法太不正常,極大可能有貓膩,我們應該報警。
二叔直接就對著我開罵:“你沒事少看不靠譜的電影,還他娘的報警,我們的工作隻是負責處理屍體,雇主把屍體交給我們,我們把屍體處理好就行,報個屁的警?你以為你是偵探?”
聽到雇主的話,我其實還有一個疑問。一般來說,雇主把屍體交給我們,都是希望我們在死者火化前給他化一個妝,讓他帶著精致的遺容上路。
可眼前這具屍體的妝容幾乎已經是最好的狀態了,完全可有直接送去遺體告別,然後直接火化,之後幫忙選地兒下葬才有可能用到我們,這個環節把屍體交給我們是什麼用意呢?
我問二叔後,他給了一個讓我略顯驚訝的回答:“這具遺體要土葬。”
近些年,就連農村都開始陸續推行火化,多數人都會選擇把屍體送去殯儀館,也正因為這個,二叔的生意越來越難做。
我們雖然是個小鎮,但地理位置特別偏僻,還夾在兩個省的交界地段,究竟誰是親娘的問題掰扯了好多年,持續多年是出了名的三不管地段。
我對二叔說,這個姑娘無論是死法,還是下葬方式都有點古怪,勸他還是問清楚了才下手,否則容易惹禍上身。
二叔卻非常自信地說:“不過就是把一具屍體直接埋地裏而已,我都沒怕,你個地煞孤星怕個屁。”
他接著就要去找抬棺的人,研究下葬的事。
零幾年這會兒,像我們這種窮地方,還不是每個人都有手機,很多時候聯係人幹活都要親自去找。
二叔走後,我下意識地低頭又看了一眼屍體,毫無征兆地看了異常驚悚地畫麵。
女屍的眼睛不知什麼時候突然睜開了,白晃晃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帶著無盡的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