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部天龍敖烈最近不是很順心,按理說修煉到他這種境界已經沒有多少事情能夠打亂他的心境了,可有的時候命運就像是一個調皮的小孩總時不時總會做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辛辛苦苦從道場趕到西天本就是想聽一聽佛陀講道的,千百年的苦修雖然也修得正果可是終究也遇到了瓶頸,本想聽聽佛陀講道也許可以得到什麼啟示可不想這還沒到一天就遇到了一個異類在道場睡著了,更怪異的是他居然還打起了呼嚕。他得道時間還不足百年何時見過這種奇葩,當即就要施法給這個奇葩醒醒腦,可法決還未掐起就聽見頭頂呼嘯聲乍起,一道金光從頭頂飛快掠去,消失在了東方。原本好好地一場傳道會終是一天都沒挨過就結束了。除了耳邊的呼嚕和滿目的白光他終是什麼也未曾得到,他又如何不會心煩呢?他沒想到的是更心煩的其實還在後頭等著他。
傳道會終是辦不下去了,可是他並沒有急著離去,因為眾聖都有自己的道場,要不是佛陀每百年舉辦一次傳道會也許他再過一千年也不會遇到一個菩薩,或是羅漢。雖然佛陀的講道早早結束了可是眾聖間的論禪辯道才剛開始這樣的機會終是不能錯過的,幾日下來也結識了一些新朋友,修煉上的一些問題也有了一點眉目終於還是有所得的。算算日子在雷音寺也待了一段時間了,自己道場一直由幾個童子看著終也不放心,敖烈計較了一二打定主意也是時間該回去了,於是便出了大殿駕起仙雲就要離開,突然卻又一隻手抓住而他耳邊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大師留步”。這隻手的主人好似有千斤重,他卻怎的也飛不起來了,便不由得回頭口呼一聲“無量佛,咦?怎麼是你?”
眼前的人他見過,正是那天傳道會上打呼嚕的。這幾天和別人論道,交流心得時還有人提起過他,可以說此人在整個西方世界都是無人不知的。如果要問一個凡人西天極樂誰最出名,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告訴你是如來佛祖,可是如果你用這個問題來問任何一個西天極樂中的聖人們,他們肯定會用那個凡人一樣的口氣告訴你是旃檀功德佛。不為別的,就因為他是西天極樂中唯一一個還未成佛的佛。他是佛陀的弟子,在佛陀身邊修煉也有五百年了,按道理來說就是一頭豬在這樣的地方修煉五百年也早該得道了,“聽說不久前就有一頭豬得道成聖,被封為淨壇使者了。連豬都得道了這個旃檀在佛陀身邊待了五百年居然還沒有褪凡,也算是絕無僅有了吧。”敖烈不禁惡意想到。
隻見這位“大佛”個子不高不矮,披著一件很普通的袈裟,手上還握著一串佛珠滿臉人畜無害的樣子,如果丟到凡間他絕對會淹沒在滾滾紅塵中間不會掀起一絲浪花,可是在這個遍地是佛的地方他就顯得有點紮眼。畢竟童子是不會來聽佛陀講道的,可是他偏偏又是個凡人,看他那弱不禁風的樣子估計連敖烈手下的一個童子都不如。其實,敖烈早就注意到了三藏,隻是他有意忽略了他的存在,想來他們之間是不會有什麼交集的,卻不曾想在自己即將離開之際被他一把拉住了。雖然很想快點回去,可是身為出家人起碼的禮貌還是要具備的,何況要論地位旃檀功德佛比自己一個八部天龍廣力菩薩要高得多。想到這裏,敖烈口中道了聲佛號,隨口道:“原來是旃檀大師,請問有何指教?”
隻見三藏滿臉微笑,一臉的慈祥卻總透著一絲狡詐。“阿彌陀佛,指教不敢。拉住大師隻是想問一句,大師可願隨我東遊?”
當敖烈隻覺得頭昏腦脹,他呆呆地跟在三藏的後麵,始終都不明白自己怎麼會上了這麼一條賊船。他努力地回想著,記憶就像潮水般洶湧而出。
“東遊?隻是不知我們是去哪?”
“從這開始一路向東前往東土大唐。”
“敢問旃檀大師,此去一路十二萬八千裏,我們又如何前往?”
“這個,想必廣力菩薩也知曉,我雖為佛但卻依舊**凡胎,騰雲駕霧總是行不通的,莫不如一路走過去,也好體會異域風情,遍嚐疾苦,這不也是一種修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