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祀點點頭,沒有勉強北霄雲,自個帶著夜月山莊的人殺了過去。
東陵湖邊,翟羽言下令讓馬車靠湖休息半天。此時蘇沉正靠在湖邊煮藥,翟羽言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乘涼,好一會沒有出現,蘇沉趁機拿出八卦鏡,想要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呦,八卦鏡原來在你這兒呢,這麼說你和星尊有點淵源了?星尊不是說一生隻收她一個徒弟嗎?還是背叛了自己的誓言,等有空,一定要去找他算賬,既然你是星尊的弟子,那我也留不得你了。”翟羽言遠遠的看到蘇沉從懷裏拿出八卦鏡,三步並作兩步衝到蘇沉身前,心中的怒火壓製不住,蘇沉還沒看清出怎麼一回事兒,翟羽言的劍就衝到蘇沉的胸前。
蘇沉現在退也來不及,隻能側身,侃侃的躲過了重要位置,硬受了翟羽言一劍,“你丫的發什麼瘋?我不是星尊的徒弟,你們的仇跟我有什麼關係?”蘇沉噴出一口鮮血,新傷未愈又添新傷,早知道會這樣,她就把箬雪綾帶在身上了。
“那你為什麼會有八卦鏡?十方靈器在九尊身上,這一方八卦鏡,不在白弑天身上,怎麼在你這?”翟羽言心中一片怒火,若不是白弑天,蘇允就不會被巫清青那個巫婆算計,算計到死。
“我娘把八卦鏡留給我你也要管?八卦鏡又不是必須在白弑天身上。”蘇沉痛的要命,但還是咬緊牙跟翟羽言解釋清楚,如果說不清楚的話,她恐怕就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
“你說……你是蘇允姨娘的……女兒……”翟羽言呆在原地,握著劍的手無力的垂了下來,“你是蘇沉?你是蘇沉!!”
“我是蘇沉,難道你接到任務連我是誰都不問清楚,就直接動手?”蘇沉冷笑一聲,再次噴出一口鮮血,終於忍不住暈了過去。
“然兒,然兒……你沒事吧?”翟羽言見蘇沉暈倒,急忙伸手接住她,“來人,快,快去醫館,若是她出了事,你們都得給她陪葬。”
翟羽言還沒來得及動,祈祀的劍便架在了翟羽言的脖子上,“如果你不想他死,你就給我把她放下。”
“夜莊主,好大的口氣,今日你若能傷到我一根汗毛,我就放棄對帝脈的爭奪。”翟羽言瞬間就冷靜了下來,剛才他被蘇沉嚇到,有些慌張,“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我們兩個的爭鬥,我要送然兒去最好的醫館,她流了好多的血。”
祈祀收回劍,冷冷的看著翟羽言,“傷她的是你,著急的還是你,你到底想要怎樣?”祈祀抱起蘇沉,冷哼一聲,道,“柳逸塵在我那,你要是不放心,就跟過來,我對你剛才說的事情,很感興趣。”
“哼,想讓我放棄帝脈,門都沒有。”聽說柳逸塵在祈祀府上,翟羽言頓時有了主心骨,這劍傷難不倒柳逸塵,蘇沉這條命算是保住了。
“那就跟來試試。”祈祀可還記得他跟北霄雲的約定,若不是北霄雲,蘇沉這條命不知道還能不能保的住。
翟羽言冷哼一聲,跟著祈祀上了馬車,雖然柳逸塵在,見不到蘇沉平安,他也不放心。
夜皇宮禦書房。
自從夜靜璃出生之後,柳逸塵就扮演起了奶娘的角色,這懷裏的奶娃娃除了吃奶,誰抱都哭個不停,唯獨他抱,才能安靜。
慕雲瀾多次想要抱夜靜璃,都是以失敗告終。
砰……一聲殿門被踹開的聲音響起來,祈祀抱著蘇沉出現在禦書房內,焦急的衝柳逸塵喊到,“快,快來救她。”
柳逸塵定眼一看,蘇沉胸前插這一柄長劍,這劍幾乎把蘇沉刺穿,再加上一路奔波,蘇沉失血過多,現在已經剩下了半口氣,“怎麼成這樣了?”柳逸塵急忙把那夜靜璃塞到慕雲瀾懷中,前去查看蘇沉的傷勢。
“被星耀傷了。”祈祀將蘇沉放到床上,聲音如同從九幽地獄傳出,冷漠的說道。
“你怎麼在這裏?”柳逸塵見抬頭,剛好看見翟羽言。
翟羽言冷哼一聲,“我來取劍,順便吧龍脈的事情也一起解決了,免的到時候麻煩。”說完,翟羽言大大咧咧的坐到慕雲瀾的龍椅上。
“我看病不喜歡外人在,你出去吧,別等我要殺人的時候再走,就來不及了。”柳逸塵瞪了他一眼,不滿的說道。他跟翟羽言本來就不對付,更何況,聽翟羽言那話的意思,蘇沉身上的傷,是他的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