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當一項全新的技術還未來得及被大家接受,另一項更大膽的設想就已在其上萌芽了。
主編又把紙條舉過頭頂,用手在空中揮舞著紙條,一邊用老年胖子的低沉的破鑼嗓子激動地喊:“答案是Inverse!答案是Inverse!”一邊快速地從側麵台梯繞上了講台。雙手把紙條在空中展開,攝影師給了紙條一個特寫,背景屏幕上投出一個連筆的潦草的手寫單詞:inverse。
台下瞬間死寂一般,大家都沒有緩過神來。主編一手舉著紙條,一手伸向兜裏拿出一個白色手帕擦拭自己額頭上豆子大的汗珠。
教授把頭盔從小夥頭上拿下來,認真收拾起機器,小夥仍錯愕在哪裏一動不動,不知道是在想什麼還是被嚇到了,抑或者機器對他產生了某種副作用。
沉寂之後,台下又熱烈地討論開來。Euler教授繼續收拾機器,示意小夥站起來。小夥木呆呆地坐著像是丟了魂。教授拍了拍小夥子的肩膀,於跳龍才站起來,但還是沒有回過神來。
主編拿來話筒,剛要說話:“我想大家……”。
“等等”,諾獎得主在主編準備下結論前站起來打斷了主編的話:“我懷疑這裏麵有問題,好吧,我直白地說,這是從哪裏突然冒出來的燈光師。”
這時會場經理在後麵喊:“他不是這裏的燈光師。”
“啊?”聽眾們都驚訝地張圓了嘴,在下麵議論紛紛。
一個冷笑不屑的表情在諾獎得主臉上迅速閃過,“是不是這是Euler教授安排好了?”
大家把目光迅速轉移向台上的Euler教授,教授也不向台下看,隻自顧自地關閉計算機。大家又看台上的中國小夥,想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小夥還錯愕在哪裏,眼神木木失焦,也不說什麼,Euler教授的“無言以對”和小夥的“不知所措”讓大家相信諾獎得主的推斷。
會場氣氛異常尷尬。主編汗如雨下,又用手帕大把地擦汗,一麵是自己請來的主講Euler,一麵試諾獎得主Smits,主編兩邊都不想得罪,趕緊圓場:“也許我們這樣的驗證方式太過草率了,這樣吧,我們出一個合理的方案來後續進一步進行驗證。”
這時坐在會場側麵的一個菲裔黑人站了起來:“如果這項技術在實驗中獲得成果,在人工智能的發展上必定取得突破性的進展,裏麵的商業價值不可估量。我願意資助這項方案,但前提是我要親自檢驗這項技術,就讓我來做樣本吧。”在場的各位認出了說話的是世界首富倫茨先生,大家好奇這樣的國際學術會議他怎麼會出現,不過仔細一想也對,作為大科技集團的董事長,他必須時刻保持自己在技術領域的敏銳嗅覺才能在商業上立於不敗之地,因此肯定在科研圈子也有眾多耳目,沒準就是nature主編告訴他來參加的。
坐在會場另一側一言未發的神秘政府官員也站了起來:“我覺得這項驗證應該由政府來做。我是美國中央情報局(CIA)部長安德斯坦,因為這次會議主題的特殊性,我們政府跟主編協商由我來旁聽會議,我們想用這項技術作為日後破案和犯罪調查的主要方式。政府提供資金和樣本驗證,用技術來讀出罪犯的想法,驗證這項技術的真實性和可行性,保證美國更加安全。”
一些其他國家的學者聽到最後一句話都極為反感,美國總是這樣自大高傲,永遠想把自己放在上帝的位置上指揮世界。
諾獎得主挑釁地口吻問道:“Euler教授您更喜歡那個方案?”諾獎得主習慣了自己在學術界的權威地位,從來沒有人像今天Euler教授這樣對自己的不屑。
台上Euler教授推著收拾好的設備向後台走去,主編看他要離開,趕忙上前挽留,教授還是平常的口吻,說:“謝謝,但我沒有時間在這裏玩。”
諾獎得主在台下得意地說:“真理是不怕被檢驗的,看來有的人真的害怕了。”
Euler教授頭也不回,也不反駁,自己推著設備徑直走下台去。氣的諾獎得住吹胡子瞪眼的。
一個國際會議,主講人走了,把一堆觀眾扔在會場,場麵尷尬到了頂點。
最不好意思的就是主編了,自己也是為了促進科學技術發展把大家聚在一起,看來隻能尷尬收場了,但薑還是老的辣,至少在場麵上要讓大家過得去,靈機一動:“既然我們為了用機器讀取腦想法這個議題聚集在了一起,也難得這麼多學術權威都在場,我們不如就以此為議題展開討論,到底這個目標能不能實現,怎麼才能實現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