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看似突然的變故,其實是各方勢力為實現自己政治宏圖的較力,魚龍潛躍水成文。當技術卷入權力和恩怨,是否隻能成為犧牲品?
“離開倫茨,離開美國。”教授在電話那邊拚命地大喊,上氣不接下氣的,像是在飛快地奔跑著。
“教授,你在哪裏?那邊怎麼了?”於跳龍急切地問。
“磅,磅”,兩聲槍響從電話那邊傳來,接著是手機在樓梯上向下翻滾的聲音。電話那邊隱隱地傳來教授“快走,走!”的喊聲,教授像是躺在地上,這兩聲耗盡了教授的所有氣力。
“喂?喂?Euler教授,你在哪裏?我馬上喊救護車。”於跳龍感覺到Euler教授可能遇到什麼危險了,拚命地呼喚著Euler教授。
又是磅的一聲槍響。
電話那邊傳來一陣皮鞋聲音。教授是從來不穿皮鞋的,平時都是穿運動鞋,除了教授肯定還有其他人,於跳龍想。
“喂?”有人撿起手機,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不過傳來的不再是Euler教授的聲音,而是一個沙啞的男子聲音,這聲“喂”像夢靨一般深深地印在了於跳龍的腦中。
於跳龍感覺Euler教授遇害了,掙紮著想要哭,隻能捂著嘴,眼球擠壓著要被壓爆了一般。
那邊又傳來手機被扔在地上的聲音,“磅”的一聲槍響,電話隻剩下嘟嘟的盲音。
於跳龍趕忙又撥通電話,語音提示“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怎麼打都打不通了。
於跳龍癱坐在地上,手機也滑落在下去,他痛苦地用拳頭捶著牆,嚎啕大哭,手指用力的撓著牆,牆皮的漆紮進指甲縫中,擠壓著指甲下麵的嫩肉,於跳龍卻感受不到肉體的疼痛,隻有內心煎熬。“到底怎麼了?教授為什麼會遇害?發生什麼事了?是誰害了教授!”
雖然認識Euler教授時間不長,自己跟Euler教授確有一種說不出的親,Euler教授又將自己畢生的科研成果毫無保留地給了自己,於跳龍對Euler教授又是佩服又是感激,“Euler教授在給政府坐著保密項目,應該很安全的,怎麼會遇害?難道跟教授把消息向自己透露有關?不能的,泄露消息頂多是審查,不可能被謀殺了。”於跳龍想。“那是不是教授也用開發的腦圖像讀取技術從政府抓到的那個野人腦中讀取到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才被滅口的?當時自己收到教授發來的代碼後,測試讀取人腦圖像記憶時考慮到怕倫茨反感,再加上暫時技術保密就把圖像讀取的結果加到了後台上。教授那邊是配合政府讀取恐怖組織嫌疑犯的信息,直接給政府人員顯示罪犯腦中的想法應該是沒有事的,所以自己就沒有提醒教授把圖像做到後台去,都怪自己考慮不周。”
於跳龍掙紮煎熬了良久,已經痛苦地耗盡了氣力,大腦反而開始理智地思考:“可是教授為什麼在自己那麼危險的處境下打電話給我讓我離開美國呐?難道我的處境也非常危險自己卻還沒有意識到嗎?是的,如果自己在倫茨腦中讀到的照片被倫茨發現,自己一定也會被滅口,可是照片自己也是剛剛看到,倫茨應該還不知道這件事。不對,自己還沒來得及跟教授說,教授也應該不知道這件事啊,可是教授剛喊的是離開倫茨,離開美國,難道Euler教授的死跟倫茨有關係?會不會是倫茨跟政府發現的恐怖事件有什麼關係?”於跳龍思路漸漸清晰,“教授想要表達離開美國,知道我在倫茨這裏,所以先表達成了離開倫茨,然後補充到是想讓我離開美國,還是想強調讓我離開倫茨,然後考慮到倫茨在美國勢力強大,讓我索性離開美國的呐?到底要不要把把自己發現的情況交給政府?不行,根據Euler教授遇害前說的話,政府和倫茨現在同樣都是危險的,自己在不確定之前不能貿然相信任何人了。”於跳龍突然感覺在美國四麵楚歌,“是的,無論到底是誰謀害了Euler教授,我現在處境都非常危險,當務之急是離開這裏。離開倫茨,離開美國。”Euler教授的喊聲在於跳龍腦中回蕩,想到這,於跳龍身體馬上來了力氣,騰地站了起來,於跳龍匆忙關閉筆記本,把機器收拾好裝到箱子裏,打開房門,大步走下樓梯,徑直向城堡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