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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記:人生難得知己一杯,紅顏半曲,不知道這樣的出場方式你滿不滿意?
於跳龍打車來到了機場,花了自己的所有積蓄買了一張麻省到上海的機票,還好中國對在外華人已經實行落地簽證的政策。於跳龍坐在飛機靠窗的位置,托著腮,看著外麵的雲與大海,誰說船在海裏駛過卻不留下痕跡,漁船在海中緩緩航行,脫出長長的三角形尾跡,大海裏映著飄飄白雲的倒影,到遠處就分不清哪些是白雲的倒影,哪些是白雲,海天真的在遠處混沌了。
於跳龍想著最近發生的事,從遇到Euler教授開始,自己的命運就徹底改變了。他的腦中浮現了那天下午第一次遇到Euler時,Euler中途離開會場,自己追到馬路上勸Euler教授接受資助發展腦思想植入技術的情景,夕陽下,回憶中,老人的表情是那麼的執著,臉是那麼的慈祥。想到Euler教授把自己畢生的心血毫無保留地給了自己,想著和Euler教授一起開發出腦圖像讀取技術,可是一個老人就這麼離奇的去世了,於跳龍一直不想承認這一事實,或許是沒有見到Euler教授的屍體,自己總心存一分僥幸吧。
“美國政府?恐怖組織?倫茨?無論是哪一個是罪魁禍首,自己現在都還不能與之勢力抗衡。最近接觸的所有事、各方力量都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想到這裏於跳龍突然感覺自己好渺小,像一架小小的飛機處於無界的藍天中那樣渺小。是的,要讓自己變得強大,權力、財富我並不感興趣,不是我追求的東西,我在乎的是影響力,如果我能把腦思想植入的技術發展出來,這項技術必然對人類產生巨大的影響力,隻要有影響力,就有話語權,我就可以與政府、企業、甚至恐怖組織平等地對話,等我發展出腦思想植入技術,一定要回來美國想辦法把這件事調查清楚。”於跳龍眼中天空的雲都變成了Euler教授微笑的樣子,那笑容是那樣的真實。
Euler教授秉承了當年Berger的意誌,如今又把這份意誌傳給了自己,自已回到國家一定要把腦思想植入的技術發展出來,也算是完成Euler教授的意誌吧。於跳龍想著:“發展腦思想植入技術,增加影響力。可是談何容易!自己將要麵對的一切都是未知的,中國日新月異,10年又發生多大的變化了呐?舉目四望,在中國沒有任何資源?又從何開始自己的事業?去哪裏拿到錢資助自己的發展腦思想植入技術呐?何況最要命的是腦思想植入技術隻是一個概念,還沒有具體可行的技術方案,以後又隻有自己一個人戰鬥了。”於跳龍心中泛上一陣酸楚。“當年在外背井離鄉,一走就是10年:4年的本科,2年的碩士,4年的博士,未遂。也是該回家的時候了,最近自己也鄉愁滿溢。在美國與父母視頻裏,看著父母日漸年邁,小時候父母總說:孩子,等你長大就明白了。可是長大了才知道,原來等自己長大的時候,父母就老了。求學在外,不能在身邊侍奉父母,心中慚愧,想來回家也少不了父母的嘮叨:都30的人了,怎麼還沒個對象啊?什麼時候讓我抱上孫子啊?你爸24歲就生你了啊!”想到父母的那些充滿愛意關切的責問,自己到從思鄉變成了怯鄉。關鍵是自己不但沒有榮歸故裏,還放棄了MIT的博士學位。於跳龍不自覺地想起了剛剛匆匆和室友告別的場景:“你不畢業了?太可惜了,你隻一年之內肯定能拿到博士學位的。你找到什麼了?你是不是瘋了!”室友的錯愕不無道理,難道是自己當時過於浪漫主義了嗎?怎麼向家人交代呐?上海除了自己的家人,自己也就不認識其他人了,恐怕也是人生地不熟了吧?嗨,沒想到有一天回到自己的家鄉要麵對的竟是這份生疏,到底如何開始自己的事業呐?”於跳龍的思路越來越混亂。
“先生,能把窗板拉下來一點嗎?陽光太刺眼了。”於跳龍正悵惘間,旁邊一個溫柔明媚的聲音傳來,打斷了於跳龍思考。於跳龍轉頭看自己身旁的女士:圓乎乎的臉有幾分嬰兒肥,蓬蓬的頭發正好蓋過臉頰,在發梢處有些自然的精致的小卷,臉上是健康的紅潤色,沒有過多的裝扮,就顯得幹幹淨淨,那種可愛的鄰家小妹的感覺,大眼睛正撲哧撲哧地眨著看著自己。
“對不起。”於跳龍拉下窗板。
“應該是我說對不起的,打擾你曬太陽了。不過我們女士都……,嘻嘻。”小妹不好意思地笑了。
於跳龍點點頭。
“聽你口音是上海人吧?”可能是覺得打擾了於跳龍思考不太好意思,小妹順口問道,間接地搭話表示歉意。
於跳龍打上飛機就看著窗外,也沒注意到身邊的人,看這位小妹熱情地對著自己笑著,自己也沒緣由地跟著傻笑起來:“是啊,隻是不知道還能不能算上海人了?”
小妹的紅潤的嘴唇笑靨生花:“其實我也不是上海本地人,隻是喜歡這裏的生活方式就來這裏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