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我隻有在思考的時候才能感覺到自己的存在,by大腦。
戰爭如火如荼地在非洲大地打響的同時,兩會也在中國隆重召開。
“今天下午我們小組討論的議題是‘思想植入技術是否應該推廣普及代替現有的教育方式’,這也是本次兩會最受關注的議題。”會議組長說:“到場的代表都是資深的教育家、社科人文類專家和科研技術人員,當然我們還邀請到了技術的發明者於跳龍。”
於跳龍胸前戴著代表證,起身向大家鞠躬。
“大家手裏都已經拿著於教授擬定的草案了,首先請各位代表自由發言。我大膽地提議,這個環節就由於教授來主持。”組長說。
“我堅決反對,”一位帶著眼睛的人文工作者義正言辭地站起來說道。
“噢?那還是我來主持?”老組長低頭,眼鏡斜向上,透過掛著長長的繩子的老花鏡,看著站起來說話的女士,顫顫地說道。
“我不是反對於教授來主持,我是反對這項技術應用到教育中!”女士聲音很尖細。
“哦?原來已經開始發言了,好,那老朽我也閑言少敘。”
於跳龍拿著話筒走上台中,點點頭伸手示意站著的女士繼續表達自己的看法。
“人的大腦應該由自己控製,把思想植入到人腦中是不人道的,大腦思想植入應該被嚴格限製於現有的人機網絡交互的範疇內,不能逾越這一界限隨意地植入思想!”
“這位女士,其實我們每天接觸的廣告、影視劇,甚至讀的書,與朋友聊天,都是在間接地被思想植入著。剛剛我上台的時候頭癢,所以伸手撓了撓頭,我注意一個細節,台下很多代表包括您也都下意識地去撓頭,我相信大家肯定不是和我一樣頭癢才撓頭的,其實這種心理暗示也是一種思想植入。所以說思想植入並不像大家想象那麼陌生。”幾位代表認同地點點頭,可能是剛才那幾個撓頭的。“隻是大腦思想植入這項技術可以更有效地、按照人的意願把思想植入到大腦中,來的更直接。”於跳龍解釋道,“不知道我的回答您滿不滿意?”
“可問題就在這個直接和間接上麵!在與人聊天、看書的間接過程,我們可以去根據自己的價值觀甄別思想,判斷吸收哪些思想,拒絕那些思想。”那名代表緊接著說。更多代表很讚同這位犀利的女代表的看法。
“那你怎麼確定你的價值體係就純粹是自己的,而不是更早之前被父母、老師、周圍的朋友熏陶感染,潛移默化地植入到你腦中形成的呐?”
“這個……”那位女代表一時語塞,答不上來了。
另一位社科工作者馬上站起來接著問道:“那萬一我被別人植入了思想,做一件我根本不願意做,而且有違法律的事,比如我被別人植入思想殺了人,那應該判給我植入思想的人有罪還是我有罪,還是我們倆都有罪?”
“這位先生,您可能對我提倡的思想植入技術草案還有些誤解。第一,我所提倡的在教育中使用的思想植入並不是對道德、價值觀和主觀意願的層麵進行植入,這也是我堅決反對的,也是確實應該被嚴格禁止的。我提倡的是對知識內容本身的植入,可以讓知識的學習更加高效;第二,即便是把知識植入到人腦中,您也是可以自由選擇你感興趣的知識植入,拒絕你不敢興趣的部分,所以主動權還是你自己把握的。”
那位先生滿意地點點頭坐下了。
另一位代表起身說:“那麼每個人肯定都想選擇盡量多的知識,甚至選擇所有的知識,如何體現出競爭差異?職業、崗位又如何劃分?社會秩序不就混亂了嗎?”
“您說的每個人可以輕鬆地掌握更多的知識是對的,這也是大腦思想植入技術的優勢所在。但這不意味著一個人能掌握所有領域,因為腦的容量仍然是有限,所以每個人還是要選擇自己喜歡從事的職業相關的知識進行植入,或者根據自己將來想從事的職業選擇植入哪些知識植入,讓大家可以把本領域的工作做得更好。當然在使自己領域更加專業的同時,大家往往還能兼顧幾個領域,實現跨學科交叉型人才培養,相信必定會快速推動科技的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