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行州滿是擔憂的環抱住她,看著她還在抖的手,輕聲道:“你做到了,米粒。”
安撫她的井行州,又看向那把深青色的唐刀,“這把唐刀很適合你,我們把它帶走吧。”
這把刀,或許會成為未來他們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的重要武器。
童米粒囁嚅著失去血色的唇瓣,千言萬語都在她帶淚的眸光中。
井行州輕輕地擦拭著她眼角的淚水,眼中滿是心疼和關切。
他小心翼翼地將她抱到檀木桌後,讓她坐在一張椅子上。
接著,他走到櫃子前,拿起一個經過消毒的水杯,又走到飲水機旁,按下按鈕接了一杯水遞給她。
童米粒接過水杯緩緩喝下,清甜的水潤過她有些幹裂的嘴唇。
她逐漸感受著身體恢複的力量。
而井行州則轉身蹲下身子,開始搜索那具西裝喪屍的屍體。
他仔細翻找著每一處可能藏有線索的地方,最終在喪屍的褲腰處發現了一串鑰匙。
童米粒看著他手中的鑰匙,心中湧起一絲希望,但隨即又擔憂起來:“行州,現在學校裏的喪屍太多了,我們就算找到了鑰匙,也很難安全到達停車的副操場。”
她捧著水杯,眉頭微皺,眼神中透露出對現狀的憂慮。
井行州抬起頭,與童米粒對視一眼,安慰道:“放心吧,我會想辦法保護好你。”
他的聲音堅定而沉穩,讓童米粒感到一陣安心。
她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信任的光芒。
“行州,我們可以一起去後山,後山那裏很安全,山上有水有樹有圍欄,山頂的寺廟也很保暖。”
聽著她的話,井行州心中有些複雜。
他忍不住問出了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你和安向宸這幾天都是在後山嗎?”
童米粒愣了一下,然後回答道:“是啊,我們這幾天一直在後山。”
井行州聽到這個答案,心裏不由得升起一股酸澀感。
他想象著童米粒和安向宸在一起的畫麵,他們或許會相擁而眠,或許會相互親吻……這些場景讓他心痛不已。
然而,他知道自己並沒有資格生氣或吃醋,畢竟他隻是童米粒從小到大的鄰居而已,充其量也不過是關係好一點的朋友。
井行州深吸一口氣,努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他告訴自己不能表現得太在意,以免給童米粒帶來壓力。
童米粒看著井行州沉默不語,以為他還在忌憚安向宸,於是說道:“行州,不要擔心,安向宸不會再找你麻煩了。他就是誤會我和你之間有什麼,我已經和他說清楚了……”
他突然打斷了童米粒的話,“他沒有誤會,我就是喜歡你。”
童米粒被嚇了一跳,她疑惑地看著井行州。
井行州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米粒,我喜歡你。”
童米粒徹底愣住了,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話。
她呆呆地望著他,腦海裏一片空白。
井行州看著童米粒驚訝的表情,半跪在她麵前,抓著她的小手,看著她的眼睛異常認真的又重複了一遍。
“童米粒,我喜歡你,從小時候第一次見麵開始就喜歡你。”
他很少叫她的全名,認真到要把她融化的感情炙熱無比。
這一次,她無法再逃避了。
井行州喜歡她,所以才會這樣的對她好。
“不,你肯定是因為已經習慣有我在身邊,不想失去我這個朋友才會這樣說……”
她又何嚐不是已經習慣天天看見井行州,天天都跟在他身邊和他一起吃飯學習。
可是這樣的感情,真的是所謂的愛情嗎?
“我從來都沒把你當做是朋友,你一直都是我的心上人。”
晚了,已經晚了啊。
她已經有對她一心一意的安向宸了。
童米粒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可她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來。
井行州牽起她的手放到唇邊,在她的手背處落下淺淺的吻。
“米粒,對不起,我一直想著等我們比完全國大賽,再告訴你我的心意,是我太自以為是了,自以為是的對你負責,以致於把你推向了別人懷裏都不知道。”
清涼的吻讓童米粒再也無法思考其他,她的眼裏僅僅隻看見眼前俊美無雙的少年。
那張讓無數女孩兒沉淪的俊顏倒映在銀白彎月裏,清冽的容顏和無法觸及的月光恰好的相知媲美,平白增添了一種破碎的感覺。
少年毫不避諱的眼神讓她心池蕩漾,清冷沉磁的聲音更是無時無刻不在撥動著她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