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不殺最愛的她(2)(2 / 3)

君玉點了點頭,在他身邊坐下。

朱渝緊緊抓住他的手,情緒慢慢地平靜了一些。他不再說話,隻是看著外麵的夜空,逐漸地,外麵的天空已經有了魚肚白,黎明,就要到來了。

今天起,寒景園對外開放的花期已經結束,而自己,再也沒有留在這裏的理由了。

他看著身邊的人,那雙明亮的眼睛正溫柔關切地看著自己,這一瞬間,他忽然覺得自己距離這顆心這般近,幾乎沒有任何距離。他慢慢放開了那雙手,笑了起來:“君玉,我想去休息一下。”

君玉點了點頭,扶他到了他的房間,為他蓋好被子,看到他閉上眼睛,才轉身輕輕關上了房門,鬆了一口氣。

她來到自己的房間,折騰了半宿,又為朱渝療傷,她早已疲憊不堪。看看天色尚早,她在一張寬大的椅子上坐下,合上眼睛,過了許久,迷迷糊糊中,房間的門被推開,舒真真的聲音響在耳邊:“君玉,吃飯了……”

她睜開眼睛來,笑了:“舒姐姐早。”

“還早嗎?都快中午了……”舒真真打開窗子,外麵,晴朗的陽光一下灑滿房間,晃得君玉幾乎睜不開眼來。

君玉忽然想起朱渝,立刻起身:“舒姐姐,我先去看看朱渝。”

舒真真正覺得奇怪,這兩個每天早起賞花彈琴的人怎麼今天都那麼晚還沒露麵。君玉也顧不得先給她解釋,立刻往朱渝房間走去。

門虛掩著,君玉推開門,房間裏空無一人,朱渝早已不知去向。

跟上來的舒真真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君玉?”

君玉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朱渝並非軟弱之人,前一時刻兩人還在把酒言歡,而後一刻居然舉掌“自殘”!君玉當然並不相信他口中所說“我是想殺你”,卻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出他這樣幾乎是自毀一般的理由。

朱渝傷得雖然並不致命,卻也不輕,如今不辭而別,也著實令君玉擔心不已。

朱渝出現在寒景園本就十分令人蹊蹺,而他昨晚的反常行為更是讓人不安。她想起朱渝說的話“你不知道我曾經做過些什麼喪心病狂的事”,心裏益發不安起來。

朱渝盡管從小性格就有些偏激,又有那樣的父親、兄弟,可是,這麼多年來,朱渝本人卻從來沒有做過什麼真正大奸大惡之事,如今,他又怎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

她這樣一想,便寬心了一些,卻再也無心在蜀中遊玩,便對舒真真道:“舒姐姐,我們明天就啟程去鳳凰寨吧。”

“好的。”舒真真立刻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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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元敬在禦書房的門口停下。

汪均匆匆從後麵走來,低聲到:“皇上正等著你呢。”

兩人一起走了進去。

皇帝正埋首在一堆厚厚的奏折裏,這時抬起頭來,揉了揉眉心,疲憊不堪地道:“孟卿家,你說這事情怎麼辦?”

孟元敬接過兩份奏折,一份是聖宮的赤巴總管所奏,奏折內容十分強硬,聖宮上下一致認為現任“博克多”是被人誣陷,其間大有蹊蹺,要求朝廷深入調查,聖宮上下還是一致擁戴現任“博克多”。而另一封則是奘汗赤拉汗教,說他們已經有了新的“博克多”人選,要求朝廷做出裁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