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方便。”顧七七應答道。
這是顧七七第一次正式的接觸王若瑤，也是唯一的一次。今後的幾次，都不過是間接側麵的遇到。然而，一次也便是讓她一輩子都會記得這個女子的能力。
花園裏麵有很多的小亭子，顧七七特地選了一處清幽的地。
此刻，也隻剩王若瑤在顧七七的對麵，端坐著喝茶，一片歲月靜好的感覺。
王若瑤在整個帝都是一特別的存在，每個人都對她甚是敬重，都會喊一聲王姑娘。二皇子府裏的人也不例外，眼神中難得透著歡喜，而後便恭敬的行禮。一路過來，顧七七倒是覺得她才像是真正的女主人。
“過些日子，太後便是要回去禮佛了，我也會跟著一道回去。”王若瑤開口說道，猶豫了一下，“帝都王朝的事情若瑤向來都是不懂的，一直跟著太後便是為王朝祈福，自然也為他祈福。若瑤是女子，即便有多麼的複雜，若瑤也看得出娘娘對楚灝是有情意的。若瑤許是要很久才會回來，在這邊也算是很不敬的說一句，希望娘娘能好好照顧楚灝。”
每一句話都和身份不符，但是女子又不像是過來擺譜的。
“你直說無妨。”顧七七回道，她看得出女子猶豫的樣子，她也不喜藏著掖著。
“若瑤身子向來不好，是從娘胎裏麵帶上來的心悸。心悸之症是醫不好的，隻能夠維持著性命。這些年的調理，也隻不過能夠維持到三四十餘歲。這般的身子，更不用說生兒育女。”王若瑤淺笑，如同訴說著別人的事情，“所以從小，若瑤隻願待在他的身邊便好。”
“所以你能容忍我的存在，甚至他有更多的女人。”顧七七直言。
“我能夠容忍他有其它的女人，那是因為他的心裏裝著的是我。若哪一天他心中裝的不再是我，即使再愛，我也會離開。”
“我跟你不一樣，若他心中是我，在他身邊的也隻能有我。”顧七七說道，“愛本來就是自私的，我做不到那般的豁達。若哪一天他愛我，我必然不會容許其它女子在他的身邊。”
“不一樣的，我給不起他想要的。”王若瑤輕然的苦笑。
“若他是真愛，必然不會在意。”
“我舍不得，舍不得他難過。”
“那便要一群人難過嗎？”
談論的話題已然變了味道，像是變成了顧七七對她的規勸，規勸她好好管好她的男人，不要隨便的娶三妻四妾。赫然，空氣中飄蕩著一股怪味。
“我會好好想想的。”王若瑤笑道，眼眸中蕩起漣漪，細細的看著顧七七，“我曾經也有過若幹的想象，哪一種都比不得現在。上官，我很喜歡你。若有一天他身邊留下的那個人是你的話，我也會感到高興，由衷的。”
很多的對手都是惺惺相惜的，甚至也帶了一絲喜愛的成分。可是，注定要敬而遠之的態度。
“我也是。”
這般美貌柔情才氣的女子，即使輸了也心服口服，顧七七也回以輕笑。
在亭子旁佇立的淩月看呆了，帶著絲絲的不解，這兩位小姐太過和氣，宛若多日不見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