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1月1日,同樣接到了不速之客的電話。
這一天,貝木泥舟來到了日本京都府京都市某個有名的神社,之所以來到神社,是為了元旦的參拜。
這都是謊話。貝木泥舟不是信心十足的人,比起這個他是不是人類也還值得懷疑,因此他也不認為這個世上有什麼神佛,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讓自己與把比性命更重要的錢像垃圾一樣隨手亂扔的人類相提並論。
這才是貝木泥舟元旦到訪神社,什麼都不做隻是望著那幫家夥的理由——一半是遊玩,也為了觀察把比生命更重要的錢像垃圾一樣亂丟的人類,為了研究這種人類的生態,他來到了神社。
但是在這一天,他接到了一個來自高中生打來的電話。
“喂,貝木?是我啊,戰場原黑儀”
斬釘截鐵的自報家門。
隻聽聲音的話,絕對想不到是高中生。
“有個想讓你騙的人”
對方如此說到。
之後因為某些可怕的原因無法拒絕這個委托,貝木泥舟和對方約定在衝繩見麵。
雖說他信誓旦旦的和名為戰場原黑儀的女高中生說,自己正在衝繩機場的餐廳吃早飯,隨時恭候她的到來。
但是對於自己能不能比她更快抵達衝繩,他並沒有多大信心。
或許被發現說謊之後會被殺掉,不過這也沒辦法,說謊對他來說已經屬於習慣了。
任何謊言都能隨手拈來,甚至可以說他本人也是由謊言構成的也說不定。
總之以自己認為最有效率的方式,乘坐優惠卡支付的飛機抵達了衝繩。
因為在飛機上需要把和能夠產生電波的所有器械關閉的緣故,所以他的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可是當他剛下飛機,具體說是剛跨出飛機的艙門,手機就響起了。
好像有人在暗中觀察他似的,抓住了最快時機給他打來了電話。
不用拿起手機也不需要看號碼貝木泥舟也知道是誰打來的。
戰場原黑儀——對她來說,大概隻要努力大概就能做成許多事吧。
就像這次見麵一樣,因為被嚴重威脅了,所以不得不來。
“貝木?我到了哦”
“貝木是誰呢。我叫鈴木。”
“做作的演技已經夠了吧。別總像個小孩子一樣行嗎。我應該去哪裏呢?”
好像是說遊戲已經結束了一樣,戰場原黑儀這樣說道。
做作的演技,像小孩子一樣,這也算是謊言的一環吧。
就是癖好。
怪癖。
“其實我已經到機場的附近來接您了”
“是嗎,這樣啊”
“勞煩客戶遠道而來,做這點事是理所應當的,所以我們就在機場大廳見麵吧”
“嗯嗯。謝謝你的好意。還算是個對客戶很友好的欺詐師嘛,我真的笑了哦。”
話是這麼說,貝木泥舟卻不覺得她有笑。
就算戀愛了,這個女人真是沒有一點改變啊。
還是說因為某件事她發生了不可逆轉的改變,這次見麵就是要說這件事嗎?
這樣的話——
“我完全認為你是從日本的某處飛來衝繩的。像我一樣剛到機場”
戰場原黑儀說出了更加一針見血的話——雖然這是她本應該“完全不知道”例外信息....
那個女孩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接觸到ANA的顧客信息。
所以應該隻是碰巧猜中,不如說是擦邊了吧。
貝木泥舟對此非常明白,所以平靜的回答說:“我完全不理解您在說什麼呢。雖然我確實是坐車剛到機場。”
“這樣啊。算了無所謂。大廳這個表達很不清楚呢。就不能在機場的咖啡廳之類的地方見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