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鍾後,小屋裏已然躺了一地的黑色鬥篷人,他們都被艾麗卡用繩子綁了起來。
回想起艾麗卡出手時的分量,大概短時間內是醒不過來了。
草薙護堂倒是沒有事,據他所說是在旅館房間裏睡覺的時候被弄到這裏來的,似乎是想從他口中掏出關於弑殺了韋勒斯拉納的凶手的情報。
雖然說出來也沒關係,但是草薙護堂極為硬氣的什麼也不說,那幾個鬥篷人一看,就覺得這個家夥很不配合,而且似乎還沒認識到自己的處境。
他們幾個也不說擅長拷問的專家,麵對這種情況自然采用最擅長的辦法,誘導術式。
簡單來說就是魔術版的吐真劑。
被施了這種術式,草薙護堂不僅沒有如他們所想的那樣把情報說出來,反而好像激起了鬥爭心一樣,這回倒是不說‘我不知道’這種話了,而是牙齒咬得嘎嘎響,就是硬不開口。
這下子,幾個鬥篷人無所適從了。
隻能強忍怒意,讚歎一聲不愧是那艾麗卡的同伴,果然夠強。
但同時,他們也意識到要草薙護堂開口是不可能的了。連術式效果都能抗的下來,他們還有什麼辦法?生命威脅嗎?
結果也不出他們意料,這個家夥居然連死也不怕。
那好辦,反正既然撬不開他的嘴,那麼留下來也沒多大用,直接殺了跑路算了。
可是他們的想法還沒實現就被破門而入的艾麗卡徹底扼殺了。
回到旅館,三人都在集中在一個房間裏。
這次的事件讓他們意識到了這些魔術結社的手段,視人命如兒戲這麼描述真的一點也不誇張。
哪怕是聰慧如艾麗卡也沒想到這些魔術師真的會下手。
難道他們都不知道這裏有一個早就出名的弑神者嗎?
不過隨後想想,也不奇怪。畢竟連她自己也是等稚名隱知開口說出身份後才知道的,更別說情報收集能力遠低於【赤銅黑十字】的那些弱小結社了。
估計是把稚名隱知和草薙護堂當做了兩個運氣好的普通人而已,後來湊巧與天才少女艾麗卡結伴同行,最後是艾麗卡弑殺了韋勒斯拉納。
普通人能弑殺神明?開什麼玩笑,那還要魔術師幹嘛?
大概那些鬥篷人是這麼想的。
不得不說他們運氣很好,抓得是草薙護堂而不是稚名隱知,不然的話他們就會提前一個小時嚐到和大地親密接觸的滋味。
“不過該怎麼說才好呢,護堂你的運氣真的不怎麼樣,今天的期末考記得別用扔鉛筆了。”
這是典型的幸災樂禍,雖然稚名隱知的表麵看不出來。
“我考試從來沒用過扔鉛筆好不!”
草薙護堂大聲反駁。
“但是運氣不好是事實吧?”
追加傷害。
“這個...嗚,沒法否認,難道這次出門忘記去神社求簽了嗎?”
草薙護堂話語一窒,頓時發出悲鳴一般的抱住腦袋。
“稚名說的不錯,這次如果我們再完一步,估計見到的就是護堂你的無頭屍體了吧。”艾麗卡接著說道。
“說得好像都市傳說一樣。”
“腦髓詛咒知道嗎?先是讓腦髓像開水一樣的沸騰起來,然後因為顱內空間不足,所以就會再‘砰’的一下。”
艾麗卡邊說邊比劃手勢,臉上充滿了戲謔的笑意。
“被你這麼一說,我感覺我還是自我了斷好了。”
草薙護堂徹底悲觀了。
“嘛,其實那也很不錯的說,除了腦髓沸騰的時候會給你帶來輕微的痛楚,隨後就什麼也感覺不到了。”
“腦袋都沒了當然感覺不到了!還有,什麼叫‘輕微的痛楚’,怎麼想都不應該隻有輕微吧?!”
“撒,你去嚐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把我當成笨蛋了嗎?”
“哇。”
“令人火大!”
看著艾麗卡單方麵的欺負草薙護堂,稚名隱知覺得自己不能再這麼看下去了,因此他也插了一句。
“護堂,你其實很幸運,那些人用的麻醉劑就差幾毫升就能致命了。”
沉默——
“雖然稚名你說的是好消息,但是我完全高興不起來。”
草薙護堂嘴角抽搐的說道。
“心態放樂觀一點。不過基於你現在的狀況,我覺得你還是快點返回日本比較好。”
前一句還是用玩笑般的語氣,可是說到後麵,稚名隱知的語氣就變得十分認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