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也興奮起來,回頭跟周洲說:“再見。”
周洲點頭:“池小姐,您什麼時候結束,打電話我來接你。”
“好。”
周洲還沒走,他遲疑了一下,手裏拎著一個漂亮的袋子,硬著頭皮說:“小姐,先生讓我帶件外套給你。”
池念很果斷的斷言:“他有病。”
周洲:……
他不敢跟著附和。
池念看他實在為難,最後還是不情不願地把袋子接到了手上,薄薄的外套並不沉,她塞進了包裏:“好了,你走吧。”
周洲鬆了一口氣,輕快地離開。
宋思寧越過人群走過來:“念念,剛剛你在跟誰說話啊?對了,你今天怎麼想起來出門了,之前叫你都不出來。”
池念揚了揚手中的音樂會門票:“你想去看□□的音樂會嗎,有兩張門票,晚上我帶你去看,不過我們要先吃頓飯。”
宋思寧立刻抱住池念尖叫出聲:“啊啊啊!愛死你了。”
池念朋友很少,她常年身體弱,要三天兩頭進醫院,性格中又有一種少見地孤僻和嬌氣,和班上的同學關係都淡淡的,沒幾個熟悉的人,畢業之後就沒什麼聯係。
宋思寧是她大學的舍友,開朗活潑,第一天報到就跟她混熟了,兩個人奇異地一見如故,幾乎後麵天天黏在一起。
池念對於親近的人還是相當包容的,大方的讓宋思寧來選吃什麼。
宋思寧看著池念化妝後依舊蒼白的臉,就隨便選了一家安靜又離得近的餐廳。
剛點好菜,她就迫不及待說道:“念念,齊文函找我問你的情況,我就跟他說了,沒關係吧。”
池念有些迷茫地反問:“齊文函是誰?”
宋思寧大驚,嘰嘰喳喳解釋:“就是我們學院的學生會長呀,我們之前還上過同一門課呢,你不記得他嗎?”
池念腦海中隱約浮現出一個清晰的麵孔,捧著臉好奇問:“他最近怎麼樣?”
“齊學長現在就拉了朋友一起在準備創業了,聽說學校的老師都很看好他的項目,私下裏誇他是天才。”宋思寧一臉羨慕,想到自己又歎了口氣,“我現在還在頭疼怎麼考試過關呢。”
說起創業,池念忽的想起了沈宴,要說天才,沈宴才應該當仁不讓。
她第一次見沈宴,就是池青鬆和李蘭君在一起後組的見麵會。
池念當時高二,身體不好,學業繁重,打不起什麼精神,直到李蘭君接了電話,說她兒子沈宴也快到了。
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池念下意識重複了一遍:“沈宴?”
池青鬆笑嗬嗬介紹:“你沈宴哥哥可厲害了,大學還沒畢業的時候,就是眼光銳利的投資者,聽說現在進了沈氏也做得很不錯。”
池念有點出神地想,聽起來又是一個無趣的工作狂。
她不願意聽別人家孩子的好聽話,也對這個人毫無興趣,剛想打斷池青鬆,門就開了。
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握著門把手,一晃眼進入她的視線。
輪廓冷漠淩厲,眼睛深沉,穿著一身黑色大衣,在燈火通明的背景下,像帶著一身濃黑的夜色冷淡而至。
他的目光掃過池念時,池念忽然下意識捏緊了手上的餐巾,有一瞬間差點忘記呼吸。
“沈宴。”
他冷淡的介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