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沒有特別囑咐君睿和凰無痕不要將她替嫁的事情說出去,不為別的,隻是因為信任。
她信任她的朋友,全心全意,所以不需要任何語言,她的朋友就知道什麼是對她好的,什麼是對她不好,莫名的,她就信任他們兩個,能夠在她痛苦的事給予幫助,放下那尊貴的身段,像小醜一樣的不遺餘力的隻為博她一笑,她很滿足,很感激。
所以,這一覺她睡的無比香甜!
可是瀟瀟並不知道在外麵,有兩個同樣出色的男人不約而同的默默的守護在她的房門前。
“你怎麼還不回去帶孩子?你那三歲的孩兒餓了沒奶(禁)吃可別餓過氣去!”凰無痕精致的眉眼一挑,如火風情盡展慵懶貴氣,斜倚在門前,似笑非笑的道。
君睿也許是不用麵對瀟瀟那個讓他心跳加速的女人,所以也泰然自若起來,聞言也不怒,隻是走到院子裏的石桌前,一撩袍據,輕盈落座,為自己斟茶一杯,依據一定都透著天家皇室的大氣優雅。
“凰無痕,你還是如小時候一樣,嘴巴惡毒的……惹人厭!”直到不緊不慢的品了口茶,君睿才淡淡的道。
凰無痕勾唇一笑,身影鬼魅的在夜色下留下一連串的火紅殘影,眨眼間就坐到了君睿的身邊,隨意的翹起二郎腿,搶過君睿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才眯眼自嘲的道:“不惹人厭,怎麼會連心愛的女人都留不住……”
君睿不再言語,凰無痕、君帝天、雲兒之間的事情,別人根本不可能橫插一行。
凰無痕似乎也覺得這話題很沉重,於是就眨巴眼睛道:“知道瀟瀟是怎麼掉下來的麼?”
“被什麼東西推下來的!”君睿看也不看凰無痕,淡淡的道,語氣裏沒有懷疑,全是肯定。
凰無痕一愣,麵色微變,問道:“你看見了?是什麼?”
君睿抬起眼睛看他,就笑了,溫潤的語氣裏是從未有過的朝氣與信任:“瀟瀟說,不是她自己跳下來的,那麼就是有什麼東西推她了,或者……總之,瀟瀟不提,我也不會問,我不想給她造成任何困擾。”
凰無痕差點沒一口氣上不來,瞪圓了精致的眸子驚訝連連的道:“她說的,你就信了?還絲毫不懷疑?你不是無神論麼?你不是隻相信你自己眼睛看見的麼?怎麼她神誌不清的一句話你就信了?”
君睿仰頭看著明亮的圓月,不自覺的聲音裏就帶上了一絲笑意:“她說的,我就信。”
不強調,不張揚,不懷疑,就那麼淡淡的,執著的……信任著!
“你完蛋了。”凰無痕半晌無語,最後給出了這樣一個評語。
君睿立刻反唇相譏道:“我完蛋了,你不也一樣麼,不然你坐在這裏幹什麼?還死皮賴臉的要和我們一起去私奔,你怎麼臉皮越來越厚了?私奔哪有三個人一起的?我警告你,天亮後別跟著湊熱鬧,不然我就到雲兒的墳前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