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152 以死相逼!掙紮!誓言!(1 / 3)

黑暗,到處都是黑暗的!她被這種沉悶的空氣束縛了多久?難過壓抑恐慌和絕望排山倒海而來,她流幹了淚水,哭到再也哭不出來,幹澀的眼睛卻怎麼也閉不上,就那樣看著床頂。

怎麼樣才能夠出去?她不求別的,隻求能夠再見君睿一麵,再見一眼那個讓她虧欠和心疼的男人,那個總是在她身邊支持她陪伴她,默默付出的男人。隻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心願,君帝天都要殘酷的剝奪!

瀟瀟在心裏麵默默的數著,她知道,今日就是最後一天了,今日,就是君睿上戰場的日子,今日一別,他們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相見!

一定要逃出去!不,在君帝天的手中,哪有她逃跑的機會?現在的她就連看見陽光都成了奢望,眼角瞥過床頭旁邊的桌子上那個茶杯,死寂的目光漸漸的明亮,在黑暗中劃過一抹決絕的亮光!

摔碎了茶杯,瀟瀟撿起一片尖銳的碎片,就那樣看著,然後她蒼白的臉抬起來在屋頂四周看了一圈,她不知道她此刻的目光有多麼的令人毛骨悚然,就連隱藏在暗處的影子暗衛都被她那絕望和瘋狂的目光煞到了!

瀟瀟慢慢地笑了,纖細的手腕蒼白如雪,尖銳的碎片倏地劃過手腕,一條血紅色的血絲驟然出現,下一刻,那鮮血就仿若不要錢似的流出來!

瀟瀟大笑著忽然開口嘶啞的嗓音裏充滿了決絕與恨意:“君帝天!囚禁我,你能得到的隻會是一具屍體!”

……

“王爺,王妃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送進去的東西原封不動的放著,王妃這幾日也一直在床上躺著!”暗衛如實稟報,小心翼翼的看著坐在上麵的俊美男子,見到男子那越來越緊繃的俊臉,不敢再有言語。

君帝天手中的奏章募然攥緊!琥珀色的眸子一直處在一種極其危險與誘惑的邊緣,暗金色,足以證明君帝天此刻的不平靜與怒氣。

哼,玩絕食麼?百裏瀟瀟,你能做的就是用這種愚蠢的傷害你自己的方式來和我對抗麼?你以為你是在傷害你自己?你的愚蠢是在往我心口上戳刀子!讓我這麼疼這麼不痛快,我又怎麼能讓你稱心如意了?

想見君睿,下輩子都不行!!!

喀嚓!沉浸在暴怒中的君帝天無意識的將手中批奏章的毛筆折斷!

“既然她不想吃,就餓著,總有想吃的時候!”譏諷的語氣冷酷的韻調,君帝天用他一貫的冷漠來處理這次的事件。

換了一支筆繼續批改奏章,可是他那隻微微輕顫的大手還是泄露了他內心的不平靜和焦燥。

別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原則!隻不過是一個在你心裏麵有點特別的女人而已,而且還是一個仇人的女兒!對她好點已經是格外的恩賜了,她還敢得寸進尺?還敢用這種方法讓他同意她去見君睿?她憑什麼?愛吃不吃,誰會在乎?

君帝天在心裏麵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不準去想瀟瀟,她說不定是看出來他對她有些不一樣,所以才敢這樣放肆和他打擂台的!可是轉念一想,手中的筆又是一頓。

她那麼倔強,一根筋似的根本分不清好壞,他錯了一次,就被她判了死刑,在她眼中他做什麼都錯,如果真這樣一直不管不問,餓出毛病怎麼辦?

君帝天從來沒這麼忐忑焦燥過,煩躁的摔了手中的毛筆奏章,霍地站起來,胸口微微起伏,麵色很快的開始陰沉。

暗衛被君帝天忽然的發作嚇了一跳,想著這幾天王爺都是這樣冷冰冰的氣壓極低,每一次下人來報王妃的事情後,王爺都會沉默好久,可見是和王妃有關。不如讓王爺轉移一下思想?別再想王妃的事情了,於是暗衛鼓足了勇氣,謹慎的說道:“王爺,您不出去麼?今日是睿王爺出征的日子。”

一句話,就讓君帝天那焦燥的不停來回走的腳步停了下來,他猛地轉頭看暗衛,暗金色的眼眸劃過一抹光亮。

她為什麼要軟禁瀟瀟?就是因為不想她去和君睿見麵!今日君睿就走了,瀟瀟為什麼還不吃飯?既然他們之間的障礙已經離開,那麼這種無聊的冷戰和幼稚的對抗就應該結束!

可就在君帝天以為明天就會好的時候,有暗衛驚恐而緊張的來報:“王爺,不好了,王妃割腕自殺了!”

君帝天臉上剛剛升騰起來的那一點點喜悅刹那間凍結,而後瓦解在了無邊無際的慌亂之中。他一把扯住那名暗衛的衣領子,喜怒不行於色的臉上終於出現了龜裂,就連聲音都隱隱帶有一絲驚顫:“你、再說一次!”

“王妃割腕自殺了!她還說,說王爺囚禁她,最後隻會得到一具屍體……”暗衛被君帝天的表情煞到了,哆嗦著話還未說完,就被君帝天暴怒的一掌震開!

“你是飯桶麼?眼睜睜的看著王妃傷害自己不會阻止麼?既然這麼愚蠢,留你何用!”暴怒的吼聲在一聲慘叫聲中結束,君帝天一腳踏碎了那人的胸膛,轉身風一般的離去。

……

三天,不吃不喝會不會死人?當然不會!那失血過多會不會死人呢?必死無疑!二者之間的差距就是她活著或者死亡!君帝天想要一個什麼樣的她?一個活生生的可以任由他肆意折磨折辱傷害的百裏瀟瀟!所以,他怎麼會允許她死了呢?

當瀟瀟再度見到陽光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勝利了!

即使流血過多,即使頭暈眼花,即使身心疲憊,可是在這一刻,在門開了、君帝天那挺拔的身影踏進來的那一刻,瀟瀟還是笑了,笑的肆意而虛弱,瘋狂且自嘲。

她果然,隻是一個玩物!還是他君帝天的私有玩物!隻要他不允許,她就連死都是奢侈的。

君帝天滿身寒氣而來,他的到來讓昏暗的房間裏可明亮了起來,冷俊的麵容薄唇不見緋色的瑩潤,隻有刻薄冷酷的緊抿,他目光如隼,犀利且寒光畢露,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