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是徹底的懵了,睜大了眼睛看著君帝天,麵前對她‘行凶’的男人真的是剛才那個要死了的男人?
君帝天的吻狂熱的可以點燃一切,她的不專心讓他的急切的不到舒緩,隻能輕輕咬了一下她的唇瓣,換來的是她立刻的張牙舞爪的怒目相對。
君帝天就心滿意足的笑,笑的像隻偷腥的貓,慵懶而愜意,快樂也滿足。
瀟瀟卻猛地驚醒,掙紮起來,終於有了那抹一丁點的縫隙,瀟瀟就慘白著一張臉帶著哭腔的問:“君帝天?你怎麼了?不會是回光返照吧?”
君帝天笑著的嘴角一僵,旋即更加‘殘酷’的摧殘了一遍她柔嫩香甜的小嘴,聽著她還在低泣,這才連忙心疼的放開她,捂在懷裏溫溫柔柔的哄。
“別哭、別哭了,我死不了沒事的!”他的衣襟早就被她胡亂的拉扯給拽的鬆懈,此刻她的眼淚占到皮膚上,胸口就有種灼熱的疼,更是心疼的一疊聲的哄著抱著她搖搖晃晃仿佛在哄一個孩子:“瀟瀟乖啊,乖點,不哭……”
他的哄拙劣的可以,又笨手笨腳笨嘴的,聽上去有些僵硬的。
瀟瀟哼哼唧唧的哭著指控道:“別哼哼了,一點都不管用,我就是想哭,不會哄就別哄。”
她還嫌棄他了?!
君帝天一愣,嘴角笑意加深,也就她敢這樣理直氣壯的嫌棄他吧,換個人被他這麼伺候著早就感動感激的為他掏心掏肺了。
“那怎麼辦?我不會哄人。”君帝天挑眉問道。
瀟瀟就問他不會哄怎麼還知道乖啊別哭啊什麼的?他就黯淡了神色,莫名的傷感和懷念地說,他這幾句話還是少年時候第一次抱著弱弱哭泣的妹妹的時候僵硬著說出口的,那也是他對妹妹說的第一句話,然,也成為了最後一句,妹妹就與他從此人鬼殊途。
瀟瀟想起了兩家的世仇,可是那和她沒關係。但也想起了自己曾經失去父母時候那種心痛和痛不欲生的感覺,一時間更加心疼君帝天。十六歲的少年,在現代那還是被父母嬌慣著的稚氣少年,可以囂張跋扈,可是蠻不講理,可以撒嬌哭泣。
可是君帝天的十六歲有什麼?有數不盡的傷痛和罪孽,有看不完的白眼和鄙夷,有沉重的仇恨和冤屈。
十六歲的他,還隻是一個年少無知經曆有限的懵懂少年,可他卻要放下所有的驕傲和追求,懂得韜光養晦,懂得暫避鋒芒,懂得養精蓄銳,直到他有足夠的力量羽翼豐滿可以一個人站在天下之巔指點江山,揮手間,就有言傾天下,眾人無敢不從的霸氣威懾的時候,他才絕然而起,帶著勢不可擋的威勢橫空崛起!
所以他從一個本該尊貴飛揚的少年蛻變成了老練狠辣的攝政王,他步步為營卻也步步驚心,一路走來,必定是驚險重重,也必定是驚心動魄的,她是知道他身上那些七橫八錯的傷疤的,那些疤無一不告訴著她,君帝天從小到大的九死一生。
所以今日的君帝天生性多疑,冷酷無情,隻因為歲月和命運給他的環境就是將他打造成一個刀槍不入的鐵人,可是這個鐵人今日卻這樣溫柔的嗬護著她,給了她那麼多珍貴的疼愛和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