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多餘的季節,接連半個月都是在雨水中度過的,大雨剛下過,雨水洗刷過後的城市更加的清晰,空氣也越發的清新,太陽能光照射過得午後,泥土都有種幹淨的氣息。
君睿卻失魂落魄的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中,孤孤單單的身影,迷茫的雙眼,頹廢的容顏,再也難以看出那一國風流王爺的英姿與俊美,隻剩下黯然失色的痕跡。
他跌跌撞撞的提起做手中的一壇酒,不顧形象的仰頭酒喝,大口大口的飲酒,來不及進入口中的酒水散落在外,流到他的衣襟上,讓她看上去更加的頹廢和邋遢。
半個月,足以毀了一個人的一生!
君睿總是堅定諸葛陵蘭離不開自己,他都不知道自己哪來的那種自信到自負的感覺,曾經,他的這種自信也得到了認可與證實,不管他到哪裏,諸葛陵蘭總會像一隻小尾巴一樣的跟著他,甩都甩不掉,趕都趕不走,令他困擾和厭煩。
可是直到今天,當諸葛陵蘭不在了,他才猛然醒悟,原來他的自信不過是源自於諸葛陵蘭對他的那種不顧一切的愛而已,他所能仰仗的也不過就是諸葛陵蘭的在乎罷了!
但是現在,諸葛陵蘭的愛和她的在乎都隨著她的小時而不見了,他就孤單了,他就落魄了,他的自信就沒有了,因為他所有的自信隻不過是因為吃定了諸葛陵蘭,她那在乎他,時刻黏在他身上的動人的目光,她那趕都趕不走的粘人功夫,她那堅定的口口聲聲的說愛他,說要他的話語。
但是當這一切都不再了,君睿才真正的理解一個詞彙:追悔莫及!
他總以為諸葛陵蘭是一條命運強加給他的尾巴,他不想要的,可偏偏就是這樣的甩不開了,可是當這條尾巴終於離開自己了,就那樣從自己的身體上硬生生的保額連皮帶肉的扯下去,他才忽然想起來,那是會疼的!那樣硬生生的把自己的血肉扯下去是會痛的!
原來,他竟然會為諸葛陵蘭而痛!現在知道這個算不算晚?可不可以彌補那天的過錯?
不在乎的時候,隻要一個轉身,一個回頭,一個不經意間,她都是在的,就在左右,隨時隨地他的目光能夠觸及的地方總有她的存在,可是此刻,他在尋尋覓覓中度過了半個月,行屍走肉一般的尋找,卻依然找不到那小尾巴小影子一般的女人。
真的將她傷害的如此徹底麼?就這樣決然的離開自己,毫不猶豫?君睿狂飲烈酒,喉管已經被麻木的不知灼燒和疼痛,隻有滿腔無處言說的悔恨與傷痛在糾結,在心口健積累,越來越濃烈,痛苦不堪。
“咳咳……”渾渾噩噩的放下酒壇,長滿青色胡茬的臉上已經看不出訪日的俊美儒雅,君睿眯著眼睛晃悠在大街之上,從午後到黃昏日落,就這樣遊走著,他不願意靠任何力量去尋找諸葛陵蘭,他要自己去找,他得給自己一個交代,不能就這樣毀了一個好女人!
“呃!”忽然一股力量將他虛浮的身體撞得向前倒去,他險些栽倒,卻也像個乞丐一樣不計較。
“快點快點啊,花魁來了,半個月前海棠坊就傳出消息說有一位花魁入住海棠坊,但是半個月了也沒有幾個人見過這位花魁,但是據見過花魁的張大人說那花魁長得那叫一個國色天香,今天可就是花魁出閣的日子,這花魁據說是賣藝不賣身的,今日能夠一睹芳容真是令人期待。”一個人興奮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