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殺案-自殺的男人
林瑞今年才十五歲,吸煙已經兩年了,他從來沒有試圖戒煙但一直很小心不要沉迷下去,他的父親不大喜歡抽煙,但他的母親一天能抽兩包,他平均每周都要從她那裏偷錢,她是一個忙碌的女人,也許有點幼稚,但是很多時候還是很強勢的。有時候會偷他媽媽的萬寶路,很多時候不得不依靠他的母親去抽香煙。
他們一家有四口人,他還有一個弟弟叫林束,今年才十歲,他們喜歡去公園樹林裏玩耍,他第一次抽煙的時候,其實林束心理很擔心,他會小心翼翼的把香煙藏在他的床上,有時候覺得床上不安全就會藏在一個鞋盒子裏,如果他哥哥偷偷拿走他的香煙的話,他就會威脅要告訴所有的人是他帶自己抽煙的,他們經常偷偷地沿著林間小徑到樹林深處,那裏是林瑞的秘密地點,在那裏他度過了許多孤獨的時間。
在附近的其他孩子們都不喜歡他們,因為他們的父親是個酒鬼,會打兩個男孩和他們的媽媽,從小在林瑞的心理就很厭惡酒精,但是他更怕藥物。
“你迷路了嗎?”林束問道,他們離開小路穿過齊胸高的雜草。
“閉嘴”林瑞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他們的父親常年在家裏,除了喝酒就是睡覺,要麼就是吸食毒品,後來謝天謝他終於走了,五年來,林瑞一直負責照顧林束,他感覺自己像個十五歲的父親,他教他如何題足球和騎自行車,他告訴了他所知道所有的東西,他經常會警告他不能碰毒品,並保護他免受欺淩,但是他認為香煙沒有那麼的糟糕。
走了一會,腳下已經沒有雜草,看到一排灌木,不遠處是個雜草叢生的土路,公路就在不遠處,可以聽到車子的聲音。
林瑞停下來“坐下”他命令自己的弟弟,林束很聽話乖乖地做了下來,林瑞顧四周似乎很焦急,深怕警察會看見,林瑞從他的襯衫口袋中拿出香煙,現在是屬於他麼的休閑。
“你知道規則”他說,一邊看著林束,關於這個規則他們討論了十幾次,林束很沮喪,他移開目光說“是的,如果我告訴別人,你會打我。”
“是的。”
林束雙臂交叉“我一天隻允許抽一支。”
“是的,如果我抓住你瞞著我吸煙,那麼你就麻煩了,如果我發現你喝啤酒或在食用藥物,那麼——”
“我知道,我知道,你會打我。”“是的。”“你一天抽多少煙?”“隻有一跟”林瑞說了謊,很多時候隻有一根,有些時候一天三根或者四根,這取決於香煙是否給足供應。
“一天一支香煙會不會對身體有害處?“林束問,林瑞從他的嘴裏把香煙拿了出來“是非常安全的。”
“媽媽每天抽多少?““兩包”“那是多少?”“四十支。”“哇,那他的身體要遇到大麻煩了。”
“媽媽有各種各樣的困難,我認為這並不是香煙造成的。”
“爸爸一天抽多少呢?”“四或五包。”
林束輕輕地笑了“他會很快死去,對嗎?“
“我希望如此,在醉酒和不斷吸煙下,我希望他能在幾年內死掉。”
“我希望他一天抽十包。”“我也是”
林束瞥了一眼小空地和土路,這是在陰涼的樹下,但除了四肢能照射到明媚的陽光,其餘都在陰影裏,林瑞把濾波器用拇指和食指弄好放進嘴中“你害怕嗎?“
“不害怕”。
“看,像這樣拿著它,好嗎?“他靠近林束,林束目不轉睛地看著。
林瑞點燃香煙,吐出了一些煙霧,然後把它遞給了林束“不要試圖吞煙,你剛剛開始吸煙還沒有準備好,隻吸一點然後吹出來,你準備好了嗎?
“它會讓我生病了嗎?“
“如果你把它吞下去,也許就會,看,真的很容易,我會教你如何吸氣。”
“好吧”林束緊張地伸出他的拇指和食指,把煙拿了過來,林束把他的嘴唇咬住過濾器,他的手在顫抖,林瑞仔細的看著,希望他會嗆咳住然後發誓再也不抽煙了。
“這很容易”林束驕傲地說,但是他的手在顫抖。
“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味道嚐起來有點嗆人。”
“是啊。”林瑞坐在他旁邊,從他的口袋裏拿出另一隻香煙,然後點燃了香煙,他們沉默地坐在樹下享受一個安靜的煙。
“這很有趣”林束說。
“那麼為什麼你的手在顫抖?“
“我隻是有些緊張,你開始難道不是這樣嗎。”
“當然。”
林束忽略了這個,他俯身向前用胳膊肘擱在膝蓋上長吸了一口,然後吐在塵土中,他忽然看到楊運和大男孩在公園裏。
林瑞張開他的嘴吐出一個完美的圓圈,然後嚐試吐出下一個煙圈。他認為這會讓他弟弟留下深刻的印象“我覺得你太年輕,還不適合抽煙”他說
林束正忙著吸煙吐煙,徹底享受走向成年的這一大步“你是幾歲開始的?“他問。
“九歲,但是我比你成熟多了。”
“你總是這麼說。”
“那是因為它總是正確的。”
他們坐在樹下靜靜地吸煙,盯著陰涼的草地,實際上在八歲的時候,他比任何同齡的小朋友都要成熟,他一直都是很成熟的,他曾經用骨子擊中了他的父親,這結果並不是很好,但醉酒的父親打了他們的母親,從小到大一直會發生許多打鬥,他們曾尋求庇護,但是沒人呢過幫助他們,他們隻能互相安慰,共謀生存。他和他的母親發誓要保護林束,於是在他九歲的時候,他的母親申請離婚,他曾在法庭上作證,說父親對他們打罵虐待,所以從小他就很成熟。
林束聽到汽車的聲音,是非常急速的聲音,不像在大路上行駛,好像是在泥土路,他們停止吸煙“坐著別動,”林瑞說到,他們都安靜下來誰也沒有動。
一輛黑的發亮的福特車子出現在小山坡上,向他們駛來,路邊的雜草比前保險杠還要高,林瑞趕緊把煙頭扔到地上,用腳把香煙滅了,林束也一樣跟著做,汽車在快要接近他們的時候慢了下來,然後不停的在鬧圈子最後它停了下來,麵對著道路,男孩子們穿過雜草躲在空地的邊緣,林束跟著他也躲了進去,車子就距離他們幾百米遠,他們看的很仔細,車子是當地的車牌。
“他在幹什麼?“林束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