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有些躲躲閃閃:“我那時候才六歲呢,還沒記事呢。”
聞傾狂裝作自言自語:“這樣啊,我對這個南宮賀真的是很好奇,改明兒找幾個年歲大點兒的嬤嬤來問問……”
“娘娘……”小玉忽的緊張起來,一時忘了忌諱地拉拉聞傾狂的袖口,“這事兒可不能隨便問,娘娘您是東凰國的王後,公子南宮賀是南方啟國的王子,需要避諱……”
聞傾狂無奈:“小玉,你越來越像玉嬤嬤了。”
聞傾狂閉了眼,暗自思考啟國王子被當做質子送到東凰,十餘年竟然不聞不問,這其中的緣由。
而小玉則是想著聞傾狂說的“玉嬤嬤”是哪個嬤嬤,等她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聞傾狂實際上說的就是她的時候,禦攆已經抵達毓坤宮了。
入了毓坤宮,聞傾狂才知道已經算是氣派的華傾宮跟毓坤宮比,不過是小巫見大巫。毓坤宮內亭台水榭十餘座,假山水榭,回廊吊蘭,已經占了很大的地麵。
穿過一個又一個造型不一的門廊,進入一個又一個園子,最後才到了正殿。正殿之後還有好些偏殿。而殿內富麗堂皇,地板是大理石鋪就,殿內屏風分層,很大一個橢圓鍍金銅鏡安放在臥室之內,檀香木的雕花床散發出悠悠的香氣,漢白玉枕頭,蠶絲錦被,無不顯示著王後的尊貴。
最後一個屏風隔開的,是一個被紗簾圍住的白玉浴池,池中的水還冒著水蒸氣,水麵是些五顏六色的花瓣。
聞傾狂不禁唏噓,毓坤宮已經是這樣奢華的陳設,那太極殿……
聞傾狂已經有些不敢想象。
接待完各國使者,凰城還有政務,就回了太極殿。聞傾狂在偌大的毓坤宮裏無聊得很,近旁的宮女太監成天都是一副謹言慎行的模樣,教她索然無趣。
“小玉,你過來。”
小玉自打到了毓坤宮就擦擦這兒,理理那兒,總不肯閑著,生怕聞傾狂再問她些什麼。
聞傾狂當然知道小玉心裏那些小心思,不得不端起架子叫她過來。
小玉見聞傾狂神色嚴肅,心裏也有些緊張起來,忙走了過去問道:“娘娘有什麼吩咐?”
“你倒是說說,誰是你的主子?”
“是……娘娘您。”
“既然我是你的主子,你就得聽我的話,辦我吩咐的事。”
“娘娘……”小玉瞧著聞傾狂眼眸裏瞬間發出的危險的光,不禁顫抖了下,“不是奴婢不為主子您辦事,實在是……這宮中的有些事是不能打聽的。”
“哦?比如說南宮賀的事?”
小玉點了點頭。
聞傾狂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瞪小玉一眼,掩住口鼻咳嗽兩聲說:“這毓坤宮很久沒人居住的確是灰塵多,空氣不怎麼新鮮,既然你這麼喜歡打掃,那就把毓坤宮的正殿偏殿都好好打掃打掃吧。”
“小玉這是什麼地方惹著王後娘娘生氣了?”凰城進了毓坤宮的正殿就聽見聞傾狂有些置氣意味的聲音,不免發笑。
小玉連忙跪在地上:“奴婢沒個尊卑一句話不對惹惱了娘娘,奴婢該死。”
凰城已經走到聞傾狂身邊,聽到小玉的話,瞧了聞傾狂一眼,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我們的王後娘娘可不是這麼小家子氣的人。”
聞傾狂聽得出凰城話裏有話,她可不會此地無銀三百兩地往話口上撞,隻氣惱地偏過頭去。
“奴婢……”小玉還想解釋什麼,已經被凰城打斷。
“出去吧,把正殿偏殿都打掃幹淨了,王後娘娘的氣就該消了。”
聞傾狂看著小玉戰戰兢兢地退到殿外,心裏氣憤小丫頭不肯告訴她南宮賀的事,同時又有些欣慰,看來小丫頭的嘴巴挺緊的,小玉為她著想她也知道。
凰城難得瞧見聞傾狂嬌憨模樣,一時覺得高興,便逗她:“看樣子王後娘娘還未沐浴更衣,可要小的服侍您?”
聞傾狂早已摸順了凰城的某些脾氣,知道他實在逗趣她,嗔視道:“恐怕服侍著就成了鴛鴦戲水了。”
凰城定眼看著聞傾狂,終於忍不住地摟她入懷,一陣悶笑。
聞傾狂感覺到凰城胸腔的劇烈顫動,惱羞成怒,粉拳蜜腿一陣往凰城身上去。卻被凰城倏地攔腰抱起,走幾大步便將她整個地扔進了白玉浴池,金鳳凰頓時變成了落湯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