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玩遊戲的人裏麵有心理師,其他人都開始跟著起哄。
護士:“心理師玩這種遊戲,不就是欺負人麼?這本身就是一個心理學的遊戲!”
法官:“誰是心理師自己招了吧,現在可以退出比賽,省得我們合力把你弄死!”
警察:“就讓他這麼跑了,實在便宜他了。遊戲已經開始,不能退出,咱們現在就一起揪出心理師,下輪投票,全都投他,把他淘汰!”
有人問凶手:“是你說咱們這裏可能有心理師的,你知道是誰麼?”
凶手把目光移向我。
我這時才注意到,橡膠人的眼睛,簡直就真人的眼睛。
那種充滿洞察力的眼神,是隻有人才會有的,我不相信現在的技術能讓假的眼睛逼真到這種程度。
他真的隻是橡膠人麼?
“田會計,剛才看到投票結果的時候,每個人的表情我都留意了。好像隻有你沒什麼反應。這可是事關生死的遊戲,你未免有些過於淡定了。”
他這一番話等於是直接把我拉入火坑裏。
麵對眾人疑惑的目光,我想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過於淡定是你褒獎了,我其實是個麵癱,哭和笑做著都費勁,別說其他更加細微的表情。我剛才倒是想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和你們一樣吃驚,可惜自己的臉沒那個功能。”
麵癱一說,打消了部分人的疑慮,但凶手顯然還是懷疑我。
下輪投票,他多半會投我。
我看準時機拋出剛才的話題,試圖轉移別人的注意力。
“我們還是分析一下,剛才投票作弊的事情。”
這個其實很容易分析,K起身歸攏票的時候,誰伸手幫忙了,就有可能在票上做文章。
大家開始回憶,剛才2號和3號,也就是護士和法官在K歸攏票的時候伸手幫忙。
兩人都有作案的嫌疑。
我心說嫌疑最大的人還是K,這件事多半就是他做的。
盡管他當初問我是不是心理醫生的時候,我做出否定回答。
可他明顯不信任我,一直懷疑我的身份。
眾人一番議論過後,有作弊嫌疑的人都被羅列出來,分別是K、護士和法官。
我自然不能讓K成為懷疑對象,下一輪他如果被投掉,那就麻煩了。
於是我做了偽證。
“應該不是K,我當時一直盯著他看,他手的動作基本沒變過。魔術畢竟是魔術不是魔法。那種狀態下,他極難作弊。”
我這番話果然起了作用。
眾人的火力集中在護士和法官身上。
這兩人相互咬了起來。
護士說法官當時的動作更大,法官說護士離K更近。
我猜下一輪投票,護士和法官中間可能會掛掉一個。
兩人吵得難解難分,其他人時不時也跟著拱火,現場亂做一團。
K忽然提議進行第二輪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