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洗完澡出來才看到蔣正華的電話,我有些心煩。
我不知道自己跟著蔣正華回來是對是錯,可是我放下了那邊的一切,現在這種感覺卻並不好。
蔣正華沒有我想的那麼簡單,也不會做不計成本的事。他隻是想將我控製在手裏,成為他獲取利益的工具。
現在他給我的甜頭,未必不會在某天變成他送進我嘴裏的毒藥。
我如果對他沒有利用價值,他一定會毫不猶豫拋棄我,可是像他這樣老奸巨猾的人,但凡我對他還有點價值,他又怎麼可能放過我。
我原本想,隻是一年,一年之後我就自由了,可以去過自己想過的人生。
可現在看來未必如此。
蔣正華捏著我的軟肋,他想控製我,哪怕是一年以後,也可能有千百種方法。
我裹著浴巾躺在沙發上,心煩意亂。外頭有人敲門,我心裏一緊,過了好一會兒才問:“誰?”
“是我。”
短短的兩個字,我已經聽出是誰。
我打開門,蔣少南站在門外。
他並沒有馬上進來,隻一手撐在門框上,挑眉看著我:“你今晚這樣,是我爸弄的?”
我握了握胸前的浴巾,說:“不是。”
他這才走進來,長腿一勾,門碰的一聲便關緊了。他說:“沒想到你還有幾分本事,不過……”
他唇間有笑意,輾轉流連,似乎並沒有把先前的事放在心上。
卻走過來,挑起我的下巴:“那你覺得,是我爸讓你舒服,還是我更舒服?”
我看著他那雙眼睛,春水秋瞳,像裝下了一整片的深海,我忽然笑起來,“你沒聽你媽說嗎,你爸不行。”
他一雙黑瞳看著我,忽然也笑了,扯住我身上的浴巾,用力一拉,浴巾全部散開,我的身體呈現在他麵前,像餐桌上的一道菜,一覽無餘。
“倒是誠實,不過……”他看著我,“你的技術好像也不行,要不要我再教教你?”
我彎下身撿起地上的浴巾,一層一層慢慢裹在自己身上,“你這人倒是奇怪,我是你爸的小三,你難道不該跟你媽同仇敵愾?”
他攬住我的腰,一雙眼睛像黑夜裏化不開的濃墨,“我現在不正在消滅敵人嗎?”
蔣少南將我抱起來放到床上,手指慢慢地在我胸前遊走。他耐心很好,不像張嘉城那樣,連做愛都帶著幾分狠意。
我有些心慌,握住他的手,“今天不行。”
我不是沒有見過一晚上接兩個客人的小姐,在我們這個圈子裏,什麼樣的玩法沒有。在夜色生香的時候,我曾陪跟一位富商去參加過遊艇趴,同行的還有另外兩個姐妹兒。
我是陪玩不陪睡的,說白了帶出去長麵子那種,那兩個姐妹兒玩的比較開。那晚的遊艇上玩遊戲,俄羅斯大轉盤,幾個小姐撅著屁股趴在轉盤上,被那些男人輪流著幹。
一輪兩輪三輪,玩了整整大半夜。
看那些男人不是張嘉城,也不是蔣少南,這個圈子裏的男人我見得多,穿上褲子人五人六的,可身體裏卻是空的。
以前夜色生香有個常客,是當地的富商,出手闊綽脾氣也好,可是姐妹兒們去沒人願意伺候。
我陪他喝過幾次酒,因為不出台,也不知道到底如何,隻是聽人說,那人到了床上就是個十足的變態。
自己不行,各種器械工具輪番上,發了狠地往裏捅,伺候過他的姐妹兒至少都得休息十天半月。
大概是那方麵不行,就想在器械上找回自己男人的尊嚴。這樣的男人多少心理有些變態。
就像……蔣正華。
我原以為他是個紳士,卻沒想到,他隻是將自己內心的陰暗壓得更深。但是這樣的人,一旦爆發,也會爆發得越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