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亂點鴛鴦
風天淩把自己的所見講給了衛霍聽。
聞言，衛霍沉思起來。
能指揮動小白臉這樣的高手，風天淩定然更為不凡。
他的話，是有譜的。
“那顆麻煩了，人海茫茫的，不好找啊。”衛霍頭疼道。
“如果是內奸，那確實麻煩，但如果是倭寇，還是容易找的。”風天淩道。
“願聞其詳！”
“靜安寺剛剛開始救濟難民，施粥時，難民都會前往，那時，大人需派出兩隊人馬，一隊，在城裏搜尋未去領粥的難民，另一隊，則在靜安寺前排查難民。他們的身份，也好辨認。首先是口音，其次，看他們的大腳趾。倭人習慣穿木屐，如果大腳趾跟二腳趾之間有繭子，那定是倭人無疑。”風天淩道。
衛霍聞言點了點頭，旋即質疑的看向風天淩：“你怎麼懂這麼多？”
“見多自然識廣。話已帶到，就不叨擾了，告辭。”風天淩對著衛霍抱了抱拳，然後便跟著薑珊離開了這。
回去的路上，薑珊始終低著頭，一言不發。
“有心事？”風天淩問道。
“對不住，動靜弄大了，給你添麻煩了。”薑珊慚愧道。
“這有什麼，你能幫我跑這個腿，我已經很感激了。”
正說著，風天淩看到了小攤。
小攤上擺滿了麵具。
看著風天淩入神的樣子，薑珊很詫異。
“你喜歡這種東西？”薑珊問道。
“不。”風天淩搖了搖頭。
薑珊搞不懂，卻也沒有催促。
在一眾麵具中，風天淩看到了一個白狐麵具。
“老板，這個麵具怎麼賣？”風天淩指著白狐麵具問道。
“十文。”
付了錢，風天淩拿走了麵具。
隨後，他拿出了飛鏢，在麵具上刻了起來，接著輕輕一擰，麵具的左半張臉就被分離了出來。
這時，薑珊恍然大悟。
“你是給那姑娘買的麵具？”
“是。”風天淩點點頭。
“讓人家把臉遮起來，這可不算什麼好禮物。”薑珊道。
“是啊，所以，這不是禮物。”
“那是什麼？”
“這是她的自信。”
事實的確如薑珊所說，送人家一塊遮住臉的麵具，仿佛就是提醒人家：你臉上有一塊難看的胎記。
但，這是必要的東西。
在穆家大女兒那，麵具，可以讓她昂首挺胸，就如同輪椅，能讓自己行動自如一般。
“其實，如果沒有那塊胎記，那穆家女兒，會是個美人。”薑珊感慨。
對此，風天淩隻是冷哼一笑。
“怎麼了？”
“你真以為那是胎記？”
“不然呢？”薑珊反問道。
“一般來說，胎記是光滑的，除了顏色不同，與正常皮膚無異。可你想想她的，那是由密密麻麻的小疹子組成的一片。那根本不是胎記。”風天淩解釋道。
“那是什麼？”
“蠱。”
在風天淩第一眼看到穆家女兒臉上的“胎記”時，他就認出來了，那“胎記”，跟仙人穀中，蠱婆子胳膊上的紅斑一模一樣。
定是蠱毒無疑！
“可她不是一出生就有了嗎……你是說，她剛剛出生，就被人下了蠱？可誰這麼狠心，對一個孩子下手啊。”薑珊驚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