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希!”
看著身後正火速趕來的白澤,終於安下了心。
“你沒事吧!”
白澤連忙上前扶住小希,此時她已經臉色蒼白。
“不礙事,浣球怎樣?”
小希拉住白澤的衣袖,那份緊張溢於言表。
白澤望著她,搖搖頭。
“搖頭是什麼意思,它究竟怎麼了?”
“不,它沒事。它已經服下了曼土,現在老龜尊正給它運氣,你放心。”
“那就好。”
聽到浣球沒事的消息,小希的心總算踏實了下來。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極度虛弱了,還有剛才自己所製造的幻象以及蒼木所說的念神功,等休息會自己再問問白澤好了。
“那個劍霧者呢?”
白澤難得地顯示了一絲怒氣,這個人趁火打劫絕對不可以饒恕!
“死了……”
小希的話很平靜,說得好像與自己無關一般,就像一個看慣了人世間生死離合的死神一般,再也無法因此而調動一絲情緒。
如果你真的無情,又怎會不顧生死也要救浣球,如果你有心有情,又為何將生殺看得如此平常,你的心究竟是怎樣的,我為什麼越來越看不懂你?
回去的路上白澤扶著小希並沒有多的話語,而小希抬頭望見他矛盾的表情心中也了然,低下頭也不再言語。有些答案其實本身就是矛盾的,隻是答題之人願不願意相信罷了。
終於回到山洞,老龜尊正在浣球的旁邊打坐,而此時浣球正安靜地扒在地上,身上的血紅色也漸漸褪去。
“師父!”
老龜尊並未回話,白澤將小希拉到一旁。
“我回來的時候老龜尊說,浣球在它的外力作用之下進入了休眠狀態,我們讓它服下曼土之後,老龜尊傳給了我一些真氣去幫你,這一天的消耗對於他來說也不是個小數目,所以正在打坐恢複,我也先幫你看看傷勢。”
“嗯。”
“照理說那個人是資深的劍霧者,以你當時的狀態勝他的可能並不大,就算你贏了,他想逃跑應該也並非難事,你究竟是怎麼殺他的?”
“我也不太清楚,我有種感覺,就是當我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我的腦海裏就會浮現出一些景象,那些景象雖然很模糊,但是我能感覺得到其中對殺戮的渴望。我的意念就會不自覺得膨脹,直至完全殺死敵人,才能平靜下來。”
“怎麼會這樣?”
白澤聽完她的話,心內一緊,希望隻是巧合罷了。
“其實先前我和芯兒、儒夢還有元幽遇到過一次危機,與兩隻飛行獸作戰的時候,當時的我也是如此,甚至在殺戮之後還不滿足。幸虧芯兒喚醒了我……”
白澤回想起先前自己還在草原之外,的確也從屏障之中看到了那個場景,如果真的像當初一樣,小希能夠殺死那個資深劍霧者也不是不可能了。
“你會怕我嗎?”
小希低著頭,看不清她說話時的表情。但是白澤卻能夠感覺到她聲音中的無助。當時她殺死飛行獸後芯兒、儒夢還有元幽的眼神都是懼怕的,仿佛將她一個人關在一個寫著恐怖與危險的牢籠之中,原來她是在意的,在意自己還有芯兒她們的看法,也在努力地克製與改變,去了解這世間。
“不會,永遠不會。”
白澤扶上小希的肩膀,帶著無條件信任的溫度從掌心一直傳遞到小希的內心,他雖然擔心那個傳說,但是不論是不是真的,自己永遠都不會放棄眼前這個女孩,當所有人都讀懂她的堅強,就讓我一個人看清她的脆弱,讓她不再孤單。
“謝謝。”
小希點點頭,開心的模樣就像個孩子一般。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