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睡不睡？明天不是要去上班麼。”何西正在影窩另一個板塊惡補關於製片人之類的知識，蘇慶羽在他門外敲門提醒，她睡一覺起來，準備起身喝點水的時候，看見何西屋裏燈還亮著，都淩晨一點多了。
“馬上睡，馬上睡。”何西一想起明天要上班，立馬沒那麼狂熱了。明天是上班第一天，還不知道被服務公司派去哪裏工作呢，表現不好的話，第一天就被辭退，豈不是和蘇慶羽一樣慘。雖然他蠻喜歡這個房東的，可是不喜歡和她同病相憐。
關上工作站，何西很快進入夢鄉。過一小會兒，催別人睡覺的蘇慶羽卻從臥室裏出來，一身上下穿戴整齊。
走出居民樓，夜半的寒意讓蘇慶羽打個寒噤，已經是入秋時分了，單薄的長袖襯衫不足以保暖。蘇慶羽此刻也很想呆在被窩裏，就算睡不著，也比這麼出來受凍好，但荷東這麼晚還不見回來，要是不去找荷東，確定她沒出事，蘇慶羽心中總是不安。
“都怪白天一賭氣去睡覺了，晚上再也睡不著，又愛胡思亂想。我現在越來越像他們老媽子了。”蘇慶羽嘰裏咕嚕自言自語，揪著單薄的衣服緊了緊。
走了十幾分鍾路程，就來到荷東本應該擺攤的地方，就是這附近一個到了夜裏才開始繁華的小廣場，廣場周圍一圈酒吧，迪廳之類過夜生活的場所，此刻已經是淩晨兩點，廣場上隻能看到零落的幾個的不眠人，偶爾有人從酒吧舞廳推門走出，門裏高昂的樂曲傳出來片刻，又被關上的門擋上。廣場的停車場旁，十幾個賣小吃的攤位冒著白煙，很好尋找，蘇慶羽一眼看見荷東，她高挑的身材在人群中十分奪目。
“哈啾！”蘇慶羽揉揉鼻子，也不知道是嗆到了煙塵還是凍的，“還真冷啊。”
荷東聞聲抬頭，往蘇慶羽的地方看過來。她麵前的攤子上，冷冷清清隻有一兩個人。蘇慶羽往她攤位後一坐，看看周遭環境，荷東左邊，麻辣燙；右邊，米線；對麵，燒烤。攤主分別是一對中年夫妻，一對疑似兄妹的攤主，另外一對中年夫妻。
人家都是出雙入對，看看小荷東，隻有孤零零的站在那裏翻弄燒烤的份，偏偏個子比別人都高出一大截，更加顯得孑然一身。
不過七八分鍾功夫，吃燒烤的兩個人結賬走人，攤子上一陣秋風吹過，蘇慶羽打個激靈，又等了一會兒，還是沒見人來，蘇慶羽忍不住提醒荷東：“咱們該收攤了吧。”
荷東搖頭：“還會有人來。”麻辣燙攤位的夫妻兩個，笑眯眯替荷東答話：“你就是她說的表姐吧。你表妹真是個靈性孩子，又肯吃苦。這麼年輕，跟我們一樣熬，半點都不差。”
看荷東是死了心的不回去，蘇慶羽索性跟臨攤位的大媽聊起天來，這會兒正是生意最冷清的時候，大媽開始巴拉巴拉巴拉，一會兒功夫，蘇慶羽就明白了來龍去脈。
話說那日蘇慶羽和何西去招聘會，荷東出門閑逛，逛到了這個廣場附近，正好此時是下午四五點鍾，這個燒烤攤位本來的攤主剛開始擺攤。附近幾乎所有的店都是白天關門，晚上開張，像被帶動的周邊產業——燒烤之類的餐飲小攤，都在下午五點後開始擺攤，一直到第二天清晨結束。這其中有一位燒烤攤主，是個一個外地的四五十歲大媽，帶著兒子一起賣燒烤。